所以这会儿,谢瞻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姑娘的包扎服务。
谢瞻靠在沙发上,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纱布,脸色比平日里还白了几分,却偏要微微蹙着眉,将那点脆弱往她眼前送。
见她拿着医药箱过来,他没先喊疼,反倒掀开眼皮望着他,眼底带着点平时难得一见的示弱。
等她走到跟前,他才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拉住小姑娘的衣角,声音哑哑的,带着点刻意放缓的调子:
“小宝,过来点。”
阮栀刚站定,男人就微微偏过头,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拂在她的颈侧,带着点委屈:
“疼。”
说完还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尾音拖得有点长,像极了在与她撒娇。
“你吹吹就不疼了,嗯?”
平日里的强势凌厉全收了起来,只剩那双深邃的含情眸望着她,里面明晃晃的写着要她哄三个字。
连带着伤口的疼,都像是为了让她多疼惜他几分才存在似的。
阮栀对上男人深情的眸,脸颊微红,正想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阮朗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眉峰拧的能夹死蚊子,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登徒子,语气里的嫌弃几乎都要溢出来:
“我去谢瞻,你幼不幼稚啊?”
“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撒娇,不嫌丢人啊?”
阮朗瞥了眼自家妹妹那副心软又心疼的样子,更气了,他当时怎么没打死他呢!
“栀栀别理他,装的。”
谢瞻眼皮都没抬,只反手将阮栀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声音淡淡道:
“我没装”
阮栀被夹在两人中间,脸颊红的更厉害了,想抽回手,男人却攥的更紧了些,掌心的热度烫的她指尖发麻。
阮栀偷偷瞄了自家哥哥一眼,见阮朗脸色铁青,又赶紧回头看谢瞻,小声劝道:
“你、你先松开”
谢瞻却像是没听见,反倒微微蹙起眉,往她身边凑了凑,手上的胳膊故意往她眼前晃了晃,声音更低了,带着点可怜劲儿:
“小宝,真的疼”
说着眼尾还往阮朗那扫了扫,明摆着是说给他听的。
这块伤是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角的,确实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不过这点小伤搁平日里他都不屑于管的,但是今天不一样。
他得靠着这点伤博取乖宝的怜惜。
阮朗看的牙酸,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可不信堂堂京圈太子爷会是因为这点小伤就喊疼的主。
“啧啧。堂堂京圈太子爷就因为这点小伤,竟在我妹面前装起林黛玉了。”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啊!”
他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想去拉阮栀,“栀栀跟哥回家,别在他这待着,当心被他传染得矫情病。”
谢瞻反手将阮栀护的更紧,抬眼时眼神里已经带了些锋芒,却对着乖软的小姑娘时又瞬间缓和了下来。
“小宝愿意在我这儿待着。”
说着,还轻轻碰了碰小姑娘的手背,语气放的更加温柔,“小宝给我吹吹就不疼了,嗯?”
阮栀被他这无赖又带着点委屈的样子弄的没辙,毕竟是自己哥哥动的手,他又怕两人再吵起来,只能红着脸,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口气。
谢瞻立刻眉开眼笑,眼底的疼意一扫而空,还故意对着阮朗扬了扬下巴。
阮朗:“”简直没眼看,合着就他多余呗,他走还不行!
阮朗走了之后,谢瞻才重新恢复了平日里那冷淡疏离的样子,但是依旧抱着阮栀的腰不松手。
阮栀小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好了,我哥已经走了,可以放开我了。”
谢瞻心中的气闷这会儿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其实那会儿书房开门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了,所以他是故意的。
挨了顿打,让自己这正宫见光了,这感觉好像还不赖。
他单手抱起阮栀去了二楼卧室,阮栀身体突然腾空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担心碰到男人手上的手臂,又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夜色漫进窗棂时,谢瞻将小姑娘困在怀里,力道紧的几乎让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没了往日的克制,吻的又急又凶,带着点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仿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一并夺走。
“小宝,别躲我。”
男人哑着嗓子说,指尖攥着她的手腕按在头顶,掌心的温度烫的惊人。
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带着滚烫的触感,惹得小姑娘轻轻颤栗,却被他抱的更紧。
阮栀的呼吸乱了,眼眶泛红的推他,声音细弱的像羽毛:
“唔阿瞻”
谢瞻却不听,吻顺着她的唇角滑到颈侧,在细腻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印记,力道重的像是要留下永不褪去的痕迹。
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沉,眼底翻涌着浓的化不开的占有欲。
“乖宝。”
“给我”
阮栀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带着点急切的莽撞,从颈侧到锁骨。
她被男人缠的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和那份疯狂又执拗的索取。
他要她的气息,她的回应,要她完完全全的,毫无保留的属于他。
直到怀中娇软的人眼角沁出泪来,带着哭腔哑声唤他的名字,他才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吻去她眼尾的泪珠,嗓音哑的不像话,带着点得逞后的喟叹,又藏着更深的渴求:
“乖宝。”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