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国的嫡女沈冬春不幸跌落湖中。我将她救起。
被救上岸上的沈冬春一脸的不屑：自小就有相士说过,我是太子妃的命,即便没有那个小庶女,自会有其他人。
相国夫人却乐了,沈冬春要嫁给燕王,一入王府深似海,总得有个人能贴心保护她。
见我这样舍身相救,相国夫人当即决定,让我做为沈冬春的媵妾,一同出嫁。
她被诬陷,我为替她顶罪被拔去了十根手指甲,她却说我想以此勾引燕王对我的垂爱。
沈冬春一心要做上未来的太子妃,对我说：太子妃只能有一个,未来的皇后也只能有一个,如果你要雌竞,那你只能自杀。
我不甘心,她便每日寻我的不是,并当众剥去我的服制,命人用藤条狠狠抽打。
使我在羞愤痛苦中离世。
再睁眼时,我重新回到了入宫的那一天。
面对相国夫人的威胁,看着爹娘对相国一家的巴结,我冷笑：就让让这个蠢货当太子妃好了,我要做,就要做天下人的帝后。
1
你是庶女,本不配进王府侍奉燕王。
但念你能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跳入湖中将王妃救起,这对我们来说还是有些用的。
入王府后你要义不容辞地保护太子妃,更不能与她争宠,听明白了吗相国夫人一脸威严地对我说。
不待我说什么,我爹娘一脸的巴结,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如果我女儿有一点闪失,那定是你的照顾不周导致,我必会让你们全家人陪葬！相国夫人转头冷冷地盯着我。
娘见我发呆,狠狠地拧了我的手臂：哑巴了还不赶快回相国夫人的话。
你要是胆敢有违相国夫人的嘱托,让全家人跟着你遭殃,我会先把你的娘亲折磨死！
我看着根本不管我死活的父母,又望了一眼巍峨华丽的皇宫,确信自己重生到了三年前——刚入王府这天。
相国府的嫡女沈冬春与燕王订婚。订婚宴上,京城里的所有名门望族,朝中重臣,为了巴结沈相国,纷纷前来道喜。
一时间,沈相国家门庭若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为显尊贵,相国夫人命人在府中的湖中放船载着宾客游玩。
沈冬春只顾着高兴,一不小心掉入了湖中。
相国夫妇着急万分,当众许诺,谁人救出他们的女儿,加官一品,另赏黄金千两。
主母闻言,一脚将我踹入水中：相国夫人赏赐这样多,还能趁此巴结上,还不快去。
慌乱中,我只能奋力将快要淹死的沈冬春推向了岸边。
此事很快传遍京城,说如果不是四品文官墨寒山的庶女救下了相国府的嫡女,这个嫡女的命怕是早没了。
沈冬春听后,一脸的不屑：自小就有相士说过,我是太子妃的命,即便没有那个小庶女,自会有其他人。
相国夫人却乐了,沈冬春要嫁给燕王,一入王府深似海,必须得有个人能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能够成为沈冬春的挡箭牌。
见我这样舍身相救,相国夫人当场决定,让我做为沈冬春的媵妾,一同出嫁。
京城中的达官显贵,名门望族,哪个不想能傍上沈相国这棵大树
爹和主母自然是很希望就此攀上高枝,他们好跟着沾光。
家中兄弟姐妹也会有一个好的婚配,至于我入宫后是死是活,他们才不在乎,一个庶女而已。
入了王府后,我一直围着沈冬春转,每日谨小慎微的小心伺候。
沈冬春心情好时,会把她不喜欢的绫罗绸缎赏我几件。
我兴高采烈的换上,跑去给沈冬春看,却听她和府里的姐妹说笑：你知道『沐猴而冠『吗赏了几件我不要的衣服给那个小庶女,她穿上去,也只会是猴子穿上了人的衣服。
披了孔雀羽毛的乌鸦,永远是一只乌鸦！
说罢,她掩唇而笑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我耳边。
2
燕王与沈冬春订婚,还是因为在一次宫宴上,沈冬春当着皇家宗亲的面,一脸傲骄地说：
从小我就被相士相过面,说我是未来的太子妃呢！此话一出,成功引起了燕王的注意。更引得皇上和皇太后侧目。
沈冬春的父亲,沈相国是开国元勋,当年在一次征战时,曾冒死救出了被敌人围困多日的皇帝。
皇帝也早就有联婚的念头。只是在几位皇子中举棋不定。
燕王刘景战功赫赫,又玉树临风。是满朝文武大臣公认的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如果与沈冬春结亲,她是预言中的太子妃,自己岂不就是太子
且背后能有沈相国这样强大的政治力量扶持,日后登上帝位一如囊中取物般容易。
燕王刘景的母亲是万贵妃,她最得皇帝的宠爱。宫宴上被沈冬春那番相士的话吸引,于是用枕头风吹晕了皇帝。
终于决定为燕王和沈冬春赐婚。
但燕王爱的是他府里名为朝云的侍妾。这位侍妾先于沈冬春一步怀了孕。
这让燕王和万贵妃非常高兴。
因为皇上说过,待燕王的孩子出生,即封燕王为太子。
可是不久朝云不幸流产。敢害皇嗣,燕王和万贵妃把矛头指向沈冬春,眼看灾祸就要降临,我求沈冬春去向燕王自证清白。
她却借题发挥,指桑骂槐：吃的锅里的还不算,还要看着碗里的。
娶了我还不是想借助我们相国府的势力登上太子之位,还不是看中了我能做太子妃的预言。
为保家族不受牵连,我以性命担保朝云的流产绝非是沈冬春所为。
燕王为考验我的决心,当着沈冬春的面,让人拔去了我十根指甲。
十指连心的痛我承受了十次,即使痛到神志不清将要昏死过去,我仍然喃喃地说道：殿下,王妃……没有……没有残害……皇嗣……她是……清白的……！
我用十指的溃烂,终于换取了燕王对沈冬春的信任。
也让征战于沙场多年的燕王,对于我的忠诚和坚韧生出了几分赞许。
沈冬春穿着华服,端坐在一旁,对于我替她受这种酷刑丝毫不在意,反而说道：你能受到燕王的另眼看待,还不是沾了我的福气。
你是不是想用这样的方法,好勾引殿下对你的垂爱
继而又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我：莫不是你与外人合谋害的朝云流产,好让燕王怀疑是我
我的双手因她而废,她却疑心我与外人串通。
3
朝云养好身子后,燕王仍夜夜去她房里。这让沈冬春怒火中烧。
第二日,便寻了朝云的一处过错,命人取来藤条：扒去这个贱货的衣服,给我狠狠地打,让你再勾引男人……
你昨晚上扭的身子,浪的声给殿下听,本王妃也想听一听这根藤条打在你身上时,你喊出的浪声……
燕王听到喊叫声,循声赶来,看到朝云身上,昨晚曾被自己爱抚过的嫩白肌肤,现在被沈冬春用藤条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气不打一处来。
刚要发作,但想到现太子之位仍悬而未定,还要仰仗沈冬春背后沈相国的势力,握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了。
但他是皇帝的儿子,又军功赫赫,就这样忍声吞气不是他的作派。
燕王红着一双眼睛,快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扯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掼在地上,仍不解气,又朝我身上狠命跺了几脚。
燕王是习武之人,本就有气力,再加上心中对沈冬春的怨恨,就把所有的气全撒在了我的身上。
他是打给沈冬春看的。
沈冬春见燕王给她脸色看,她也要给燕王脸色看,于是用藤条狠狠抽向我。
我当场昏死了过去。
自此以后,燕王每与沈冬春闹别扭,两人就会拿我出气。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燕王有两个侍妾死在了沈冬春的藤条之下。
我每日战战兢兢的服侍,唯恐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样早死的,沈冬春伸过手上的藤条,将我的下巴抬起,入宫时,我娘亲说过的,留着你得替我挡灾。
王妃,我颤抖着,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担忧,殿下日后登基,会有更多的美色,是永远也制止不了的,你现只让他亲近你一人,怕是登基后和王妃你生疏了。
沈冬春听后一声冷笑：按你的意思,你一个小小四品官的庶女,也想着用你这等姿色,去幻想亲近殿下,去爬上燕王殿下的床
我可告诉你,你如果也想雌竞,那你,只能也是一个死！
沈冬春终于怀了孕。
为不让万贵妃指派其他侍妾过来伺候燕王,日后不好控制,无奈地允许我爬上了燕王的床。
如果不是我,能把你带到宫里面,吃的好,穿的暖,就凭你这等庶女,只能嫁给哪个穷书生度过一辈子。沈冬春一脸厌恶地看着我。
前朝正在议储,有我父亲对燕王的大力举荐,后宫又有万贵妃的合力相助,不日之后,我必是太子妃无疑了。数月后诞下我和燕王的孩儿,沈冬春抚摸着那隆起的肚子,那我的荣华富贵可真是无边无际了。
她既有这般的荣华,又是她把我推向了燕王的床,但在我侍寝后的第二天,沈冬春仍像对待朝云一样,寻了我一个不是,不顾我的苦苦哀求,就命人剥去我的服制,用藤条在我身上狠命地抽打。
我曾在夜间伺候燕王时,小心地恳求他,能在沈冬春面前为我说上几句好话。
可他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只顾在我身上一味地索取。
后来,我在燕王和沈冬春无休止的折磨中,痛苦而又羞愤地死去。连同死去的还有我腹中的孩儿。
墨芷,你听见了没有！
主母的声音将我从前世的记忆中拉了回来,她正耳提面命：你入了宫,要事事以王妃为先,要为她挡灾,更不能与她争宠,听明白了吗
我眼眸森森地看着主母,冷笑一声,与其为沈冬春那个刻薄狠毒地蠢货做嫁衣,还不如我披上凤袍,登上宝座,来做天下人的帝后！
4
当夜燕王来到我的房间。
和前世一样,燕王对沈冬春的大度极为满意,连连夸赞她识大体,能为夫君着想。
前世在看到燕王笑意盈盈地走向我时,看到他高大健硕的身形,看到他的宽背蜂腰,我面红耳赤,拘谨不安。
这一世,我主动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紧贴他的腰身,柔声地说：由芷儿为殿下更衣。
沈冬春自小就按名门淑女的规范研习,加上她是沈相国的嫡女,更是清高孤傲。
根本不屑床第间男女之间的调情,更不会主动迎合燕王。
燕王正值壮年,沈冬在花样上根本满足不了他。
我在上一世时,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敬事房的周公公和一个宫女的对食,这在宫中如被发现报上去就是死罪。
两人双双给我跪下,求我不要告诉外人。
周公公更是保证,这事如我不说出去,那他将世世代代为我所用。
这一世时,我让周公公从敬事房人偷出了一本春宫图,把里面的十八般武艺全部默然于心。
当夜,我只使用了其中的三般武艺,欲推还就,欲迎还合,娇声浪语,把燕王的胃口调得足足的,根本把持不住。
况且哪个男人对女人没有征服欲这让燕王春心大悦,与我地动山摇地几乎缠绵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的早上,燕王还为此差点误了去校练场练兵。
在去校练场时,燕王俯下身子,用手捏了捏我的细腰,又咬了下我的耳朵,意犹未尽地说：今晚本王还来你房里。
殿下,见燕王兴致颇高,我要扮演得更加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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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已有了身孕,有了身子的人特别容易思念母亲,不如让王妃的母亲来府里照看,好让王妃心情舒畅,更有利于胎象平稳。
燕王果然大喜：好！还是本王的芷儿最善解人意,就依照芷儿的话去安排吧！
5
我恭敬地把燕王送出房门。
然后精心梳洗打扮一番后,不慌不忙地来给沈冬春请安。
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杯子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和叫骂声：一个小小的庶女,如果不是我,就她那样的,殿下正眼都不会瞧她一眼,还能有机会在殿王身子下承欢
我知道这又是沈冬春在对下人们发火。
沈冬春的丫鬟秀娥见我满面春风地走进来,不由的对我冷嘲热讽：
看来宫里面传的消息不错,说你使尽那狐媚之术,惹得殿下不舍得从你身子上下来。
沈冬春是过来人,看到我一双美目含情,身子倦怠,就知道是昨晚殿下对我雨露的滋润定是不少。
又听到春秀的一番火上浇油,气更不打一处来,顺手给了春秀一个耳光：只顾在这里聒噪,还不快去取本王妃的藤条来
这是沈冬春一贯的作派,在上一世,不管是我,还是朝云和其他的侍妾,在给燕王侍寝后的第二天,都要挨她的鞭刑。
直到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时才会心满意足地住手。
我缓缓步入门里,对着沈冬春俯身行礼,笑着说：王妃的丫头秀鬟说妹妹昨晚使用的是狐媚之术,可是不管是什么术,殿下是很喜欢呢！
哼,殿下和我在一起,最喜欢吟诗作画了,你以为殿下喜欢你,无非是把你当成只会做那些下三烂事的妓女罢了。
王妃,我站定了,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都是被窝里的那点子事,王妃这样清高,那王妃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难道不是在殿下身子下承欢得来的
再说了,我从秀娥手中接过藤条送到沈冬春手上,即使王妃不把我推到殿王身下,那宫里的万贵妃也定会指派她调教过的宫女过来侍候殿下,
到那时,王妃别说要用这藤条像抽打我们一样对待她们,就是讲话都也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妃还要知道,宫里的王皇后可是一直盼着她的儿子宁王为太子,可她不得宠,且皇上说了待殿下的孩儿出生后,就会立他为太子。
王妃想想,现在最不希望孩子出生的是王皇后。所以王妃定要好好保全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沈冬春本想扬起手中的藤条,听到我的一番言语,气哼哼地把藤条扔到了地上。
只要殿下心思还在咱们宫里,他就会婉拒万贵妃送来的宫女,待到王妃产下孩子,殿下还是属于王妃一个人的。
我现在做的事,只不过是替王妃守住殿下而已。我垂眸轻轻地说道。
沈冬春坐在软榻上,自上而下打量着我,手不断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还算你乖巧识相,会为本王妃谋划,这些话倒是让本王妃听得舒坦。姑且就让你这个小庶女先得意着几天。
她以为我是来表忠心的,哼,我是来跟这个自视清高的蠢货宣战来的。
6
上一世,朝云的小产,即是出自王皇后派的人暗地里使的手脚。
她不得宠,自己的儿子又是个病秧子,所以只能用这种手段出自己的一口恶气。
我计算着上一世,王皇后要对朝云下手的日期,所以求了燕王准许沈冬春的母亲来府上。
前世我以保住沈冬春就是保住我们墨家和我娘,自请受那十指被拔去指甲的酷刑。
因为,相国夫人有说过,如果她的女儿有一点闪失,就会让我们全家人陪葬。
这一世,总得让相国夫人也尝尝这滋味。
相国夫人来府里后,当晚做了点心,为显大度,特意请了朝云一起过来品尝。
王皇后派人趁相国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点心里掺了堕胎药。
沈冬春怀孕后胃口不好,看到点心有些腻,一口未吃。
反倒朝云怀孕后胃口大增,一口气吃掉了一盘子。
当夜,朝云腹痛发作,还没等宫里的太医到,肚中的那团血肉染红了床铺。
同吃点心,朝云失去了孩子,而沈冬春腹中的孩子却安然无恙。这让万贵妃和燕王的矛头直指沈冬春。
沈冬春和她的母亲向燕王极力辩解。
要想证明不是你做的,那得你的一位至亲受这十指拔去指甲的酷刑,受过了,就能说明你是清白的。燕王冷冷地盯着沈冬春说。
她的至亲是相国夫人。
相国夫人转头看向我：你进宫时,我有说过,我的女儿有了难,你得替她挡灾。
这跟我有何关系且殿下已说出了,需是王妃至亲,现这个至亲只有你！我悠然地喝着茶。
相国夫人无奈,只能替女儿受了这十指穿心的酷刑。
虽然在血肉模糊,神志不清时,她依然说着：殿下……王妃……王妃是……清白的……
但毕竟上了些年纪,在被沈冬春送回相国府后不久就去世了。
7
我知道沈冬春这口气憋在心里,势必要寻我的不是,好让我不能免除一顿毒打。
燕王在训练场,我派人给他送了一条帕子,上面洒了些兰迪香。他晚上与我云雨时送我的一支,是西域的进供。
皇上把这瓶兰迪香赏给了万贵妃,万贵妃又转手赏给了她的儿子。
想起昨晚燕王对我风情的痴狂,亲手把兰迪香撒在我身上时眼神中的迷恋,我料定他在接到这只帕子时,一定会从校练场飞马回来。
我的丫鬟在老远看到燕王,正急不可耐地向我屋里走来时,用暗语向屋里的我示意。
我从里面把门插上,不让他从正门入,而是让丫鬟领着他来到窗前。
芷儿,这是何意燕王一脸的不解。
殿下,我笑盈盈地站在窗子里面,这世上除了爱情,亲情,殿下可知还有哪一种情最动人心魄说完,我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瞄向丫头,她会意地快速跑开。
芷儿快些说来,本王已等不及了。
殿下别急,让芷儿说与殿下听,殿下需把耳朵凑过来。
燕王饶有兴趣的伸耳过来,我悄悄地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还有一种情叫做『偷情』,传闻民间的这种偷情,都是不从正门进入,而是从窗户爬进来的。我用手绢捂着嘴痴痴地笑。
这一招完全激起了燕王的兴致,他顿时呼吸急促,一个跃身跳上了窗户。
这时我已瞧见丫鬟正隔着小花园拼命阻止秀娥进入我的阁楼：好姐姐,没人的,定是你看错了。
殿王背对着她,又离着远,秀娥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趁她们正在争吵,我一把将燕王拽进了屋内。
我还装作故意四下看看有没有,并快速地关上了窗户。
我也知道秀娥会很快带着沈冬春前来捉奸。
这里燕王已气喘如牛,将我拦腰抱起,亲着我的脖颈夸我：还是芷儿最乖巧,最了解本王。
上一世,我就知道燕王这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外表下,实则更有一颗好色成瘾的心。
这一世,我必须投其所好,让他协助我达成我想要的结果。
8
我和燕王正不知天地为何物地粘在一起,只听窗外沈冬春气咻咻地用藤条抽打房门：贱人,大白天的在屋里偷野男人,马上给我开门！
我假装很害怕地把燕王从我身上推开说：芷儿惹王妃生气了,今天这顿鞭刑怕是逃不了的。
芷儿莫怕,有本王在,看哪个敢动你半分！
上一世,我在被沈冬春扒去服制,用藤条狠狠抽打后,曾在夜间服侍燕王时,小心地恳求他能为我说上几句好话。
可他根本不理会我的请求,在他和沈冬春的眼里,我只不过像一个物件一样,用完就扔到一旁,即使死了也总还会有新的,不值得用心。
这一世,趁着燕王对我的新鲜劲,我用一把温柔腰,一本春宫图上的十八般武艺,
割走了燕王全部的心神。
现在就在他全身酥麻战斗力十足时,却被沈冬春的叫骂声打断,不禁恼羞成怒。
刚要起身发作,我温柔地捂住他的嘴,又用薄被轻轻地盖住他的身子,轻声说道：
殿下只管躺着,或许王妃对我有什么误解的地方,我去和王妃赔个不是,兴许王妃就不生气了。
我故意裸着半个身子,起身开了门。
这么久才开门,是要把野男人藏在哪里了沈冬春大声嚷嚷着,就要往屋里走。
我拼命拦着,王妃定是误会了,屋里没有其他人。
哼,看你这个浪荡样,大白天的关着房门,又穿成这个样子,不是和野男人媾和,又是什么
沈冬春咄咄逼人地向我一步步地靠近：说,奸夫是谁
王妃,你怎能无凭无据地污我清白！！！
我泫然泪下,尾音柔软。
沈冬春以为我是心虚的哭,其实我是哭给燕王听的。
那本春宫图里说过,要握住一个男人的心,连哭也是有技巧的。
我边哭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后退几步,护着身后屏风。
沈冬春充满攻击地盯着屏风和我：你是不是清白的,只看屏风后面有没有奸夫便知！让开！！！
她上手将我往边上一推,我顺势将屏风带倒。只见一片凌乱的榻上,果然有一个男人背对着端坐在床上。
9
还说没有野男人,这不是吗沈冬春说罢,命秀娥扬起手中的藤条向我抽来,
正在这时,燕王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将我抱起迅速闪向一边。藤条的尖端在他还是扫到了他的肌肤上,并留下一条刺眼的红痕。
啊……殿下……怎么……怎么是你,你不是在训练场吗怎么……大白天的回……回到这里
沈冬春天塌一般,吓得颤抖结巴。
秀娥更是吓得跪倒在地上,抖如筛糠。
大白天又能如何,大白天的本王就不可睡自己的女人了吗倒是你,本是名门闺秀,贤淑知礼才是,现在却跟一个泼妇无异！
是秀娥说......说......说她看到墨芷从窗户里拉进去了一个男人,我想着如果是殿下的话,也应是走正门,所以……所以我是捉……
所以你是来捉奸的,那你现在认清楚奸夫是谁了吗燕王厉声地喝道。
认清楚了……是你,一定是你,沈冬春怒气冲冲地转向我,是你故意设的圈套引我过来是不
王妃,这是哪里的话,妾身是看殿下日夜操劳,就想用个游戏好让殿下轻松一下。我娇弱地伏在了燕王的怀里,不无委屈地说道。
好,好,好,我让你玩游戏。沈冬春恼羞成怒地扬起藤条就要向我抽来。我故作惊吓地连声尖叫躲在燕王身后。
燕王抓住沈冬春的头发,狠狠地把她掼倒在地,一如前世时,他对我的这般举动。
啊,殿下,你竟敢打臣妾,臣妾的父亲可是将来能助你登上皇位的人,臣妾自小就有相士预言是太子妃,殿下这般举动,是不想登上皇位了沈冬春坐在地上大哭。
燕王统领大军在战场上斩杀敌军万万千千,让敌军闻风丧胆。
他怎么可能屈服于一个妇人之手况且还是想以此要挟他
燕王当即大怒：你爱的是权势,不是本王这个皇子,而本王要的是一个像芷儿这样心疼本王的人。
还不快滚是还想赖在这里看本王和芷和的恩爱吗燕王指着沈冬春骂道。
秀娥扶起披头散发的沈冬春,两人都恶狠狠地扫了我一眼,但也只能无奈地灰溜溜出了房间
我温柔地抚摸燕王身上的那道刚被藤条扫到的红痕：殿下,是不是很疼让芷儿给殿下揉揉……
燕王抓住我的手,刚才还两眼要喷火的双眼,此时看到我半裸的肌肤,顿时充满了暧昧：
还是芷儿最心疼本王。
说罢,将我狠狠压在身下。
我知道,此时沈冬春还未走远,于是迅速将我的娇声浪语传了出去。
燕王是习武之人,又因是正在床第间的兴头上,被沈冬春搅乱了,越发的恼恨,下手自然凶狠些。
再加上对我的恼恨,当夜她就在极度地痛苦中小产了。
我终于为我上一世死去的孩儿报了仇。
她不是最爱权势吗,那我就要她成为这权势下的牺牲品！
10
燕王也只是和他的母亲,万贵妃轻描淡写的说是沈冬春不小心摔倒后小产。
万贵妃就等着沈冬春产下这一子,好趁着皇上高兴的时候,封自己为后,这样儿子燕王就是太子。
这些年她苦心经营,暗地里结交前朝大臣,花重金培植亲信,处处为儿子燕王立威。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立燕王为太子的呼声越高,皇上越是猜忌。
没过多久,万贵妃病了。
又过了几日,宫里传出噩耗,万贵妃死于心悸。
燕王为此心烦意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母亲,好端端的,在几日内就离世。
更猜测不到皇帝下一步的打算。
我轻声地进言：殿下失去母亲固然痛苦,可现这些还不是最要紧的。
没有了母亲在后宫为本王撑腰,皇上极有可能立其他皇子为太子,这还不是最要紧的,那什么才是最要紧的
燕王疑惑地看着我。
为皇上分忧才是现在最要紧的。
殿下知道皇上现在最忧心的是什么
是什么芷儿说来听听。
皇上现最忧心的是沈相国一家权势的日渐强盛。
11
沈冬春有三位哥哥。当年皇上率领众将士开疆扩土时,沈冬春的父亲沈相国为皇上出谋划策,几出妙计让在战局中失利的皇上多次化险为夷,转败为胜。
更是有一回在皇上深陷敌军的包围中,沈相国舍身冒死冲进包围圈中,将皇上救出。
在建立国都后,沈相国又将三个儿子送上战场,替皇上扫平了时常来边境上骚扰的敌寇。
沈相国和他的三个儿子均有战功,如果能安心享乐,那皇上给予的册封足以让他们几世荣华。
可沈相国的这三个儿子却仗着这份战功胡作非为,欺压百姓,霸占良田,强娶民女,无恶不作。
民间的这些怨恨,皇上不是不知道。
只是碍于沈相国是开国元老,他不忍心责备罢了。
但对沈家拥有的兵权有了忌惮。
沈家三兄弟见皇上不仅不责罚他们,反而对他们更是赏官加爵。这让他们越发得意洋洋,又将手伸向了各地给皇上送来的秀女。
上一世时,负责的官员涉于沈相国三个儿子的淫威,不敢上告。
这一世,我让周公公择机进言。
周公公晚上为皇上进牌子,待皇上翻来翻去看那些牌子,嫌弃还是些旧面孔,又问起选秀的秀女何时入宫时,周公公言明了那些秀女们早就进京了,只是被沈家三兄弟私自截去了。
皇上听后勃然大怒：他们竟敢把手伸向朕的后宫,那是不是还要觊觎朕的皇位
皇上的杀心已起,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殿下,我握住燕王的手：现在就是殿下为皇上除去沈家三兄弟的时机。
殿下熟读兵书,定是知道『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燕王听后眼睛一亮：朝堂上对『大将军『这一职衔一直有争议,父皇也对将其封赏给他们兄弟哪一位而举棋不定。
殿下可现在就进宫,将计谋禀于皇上,皇上定会封殿下为太子。下月初一的宫宴上就动手为皇上除掉沈家三兄弟。
芷儿如何有把握父皇必能封我为太子
殿下,清君侧必须师出要有名,皇上自然会懂得这个道理。
待他们兄弟三人相互残杀后,殿下再一举灭掉最后胜利的那个,这样殿下只坐等收利就好。我又胸有成竹地说道。
燕王听后大喜：芷儿真是本王的解语花啊,本王如被立为太子,那你就是本王的太子妃。
芷儿只愿常伴随在殿下身边即可,不求名份。我垂眸故作温婉地说。
12
宫宴上,皇上命人宣旨封燕王为太子。
沈冬春听后第一个起身,连谢恩都忘记了,直呼：本王妃自小就被相士预言是太子妃,今日可算是被言中了。
殿下……哦,不,太子殿下能有今天,我们沈家是功不可没的,日后你定要对臣妾有礼相待,切不可再对臣妾无礼,不然臣妾的三位兄弟可不答应！沈冬春目光灼灼地盯着太子看。
燕王刘景现已被封为太子。
他在听闻沈冬春的一番蠢话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太子殿下,可听说『将军赶路,不追野兔『
燕王闻言微微一笑,脸色舒缓下来。
皇上坐在上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说道：
太子妃说的很在理,沈相国父子三人对我朝功不可没,现『大将军『一职,朕决定就让沈相国的第三子沈冬成就任此职。
话音刚落,沈家的长子和次子拍案而起,大声嚷嚷地说皇上有失公允,都说自己才是最配得上这『大将军『的职衔。
皇上脸色一沉,说道：即如此,你三人可比武试身手,谁拔得头筹,『大将军『这一职衔就封给谁。
沈相国在旁边看得真真的,刚要制止,可已来不及了,他的三个儿子已拔刀挥剑打在了一起。
在场的众人早跑的没了影,我躲在帘子后面细细观看。
不多时,沈相国的长子和次子已倒在了血泊中。
胜利者沈冬成浑身是血的挥舞着剑,大笑着走到皇上跟前刚要开口说话,太子刘景手握利剑已冲了过来。
可他并没有站在皇上前面护驾。也未用手中利剑刺向沈冬成。
而是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沈冬成的背后,沈冬成向前一扑,手中的剑直直地刺中了皇上的咽喉。
这时太子朝着士兵大喊：快给本王拿下沈冬成,他竟敢弑君！
13
皇上临死前下诏：国不可一日无君,命太子马上继承大统。
另有遗言：灭沈相国三族,但要留沈相国一命,贬为庶民,让其回乡养老,永不许进京。
沈相国一日内被灭了上百口,三个儿子及孙辈都成了刀下鬼,荣华富贵皆烟消云散。
他气恼自己平日里疏于管教,以致大祸临头时未及时发觉。
又气恨皇上的凉薄,自己一家为相为将,都为皇上及天下立过汗马功劳。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这样连气带恼,还未回到老家,就死在了半路上。
14
沈冬春病了。我也病了。
沈冬春得的是心病。
她从相国家娇滴滴的嫡女,到嫁入皇室,贵为王妃,又到太子妃。
虽然仅做了一天的太子妃,到底还是中了相士说她是太子妃的预言。
一日内,她的母家被灭了族,她自此也背上了罪臣之女的罪名,皇后她自然是做不成了。且当今皇上憎恨沈冬春对他曾经的要挟,又怎会让她登上皇后宝座
没有了母家的撑腰,沈冬春现最怕的就是皇上也要杀她。所以病了。
皇上登基后的第一道诏书,就是封我为皇后。
芷儿,你为朕出谋划策,是真心地为朕谋得天下,这皇后的宝座非你莫属！他在登基后彻底放松了下来,一连多日在宫里与我饮酒作乐。
皇上对我更加迷恋,几次误了上早朝。
在他的勤播种,深耕耘下,我病了。身体越来越倦怠,不思饮食,整日躺在床上。
皇上见我病了非常着急,命太医前来给我医治。开始我婉拒,因为我觉得这是是纵欲的结果。皇上,让臣妾养养就好了。我柔声地对皇上说。
不成！总得让太医瞧了后朕才放心。
太医来试了脉后,向皇上和我道喜,说我有了身孕,且怀的还是双生子。
皇上欣喜地握住我的手说：芷儿真是朕的福星,朕要大郝天下,为我们的孩子祈福。
那皇上,太子……哦,沈冬春那里,皇上如何打算呢
朕念及她也曾为朕怀过孩子,她又失了母家,朕不杀她,就让她在冷宫里度过余生吧。
15
胎象平稳后,我着人扶着来到冷宫。当然,那根藤条也一并带了来。
前世,在这根藤条上沾满了我和那几位侍妾的鲜血。
都是在与燕王侍寝后的第二天早上,会被沈冬春命人当着众丫鬟婆子的面,把我们的衣服全部剥去,光溜溜的身子先被她羞辱一下：
你们瞧瞧,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昨晚上就是用这身子在燕王的身下莺歌燕舞,来迷惑燕王。
给本王妃用这根藤条打这个不要脸的。
沈冬春的丫鬟秀娥在旁持藤条早就等不及了,待她的主子一声令下,秀娥便会起劲地挥着藤条打在被剥光衣服的媵妾身上。
直到打得我和那些侍妾们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可沈冬春命不许请太医。
没过几日,伤口化脓感染,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这一世,我得让她也尝尝这藤条的滋味。
我如法炮制。
沈冬春被打得哭喊连天：我是太子妃,自小我就是被相士预言过的,你们都没看到吗,燕王是娶了我才成为了太子。
我冷笑：是啊,没人说你不是太子妃,但你只能成为这冷宫里的太子妃。
皇上命你在这冷宫里度过余生,哀家也会派人日日来扒去你的衣服,用这根藤条狠狠地抽你！
当然了,这伤口嘛,自然是不许太医为你医治的。
16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从我做了皇后,父亲的官职也升了好几级,家中的姐妹兄弟的婚配都是京城中最好的。
父亲和主母来宫里谢恩。
上一世,我死去不久,主母认为我没有为家里带来一点恩宠,反而落得一个勾引燕王的名声,被相国夫人好一通责骂。
主母把对我的怨恨转到了我的母亲身上,她欺骗我父亲说我的母亲生了病,需单独一屋治疗。
一应饮食全给母亲断了,直到把母亲活活地饿死。
我正出神地想着母亲,被主母讨好的声音打断：
皇后娘娘自小时,老身就看着是有凤命的人,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呢！
哦,主母来宫里,倒让哀家想起了一件事,还得请主母帮忙。
皇后娘娘有何事尽管吩咐,能为娘娘效力,老身巴之不得呢！主母眉开眼笑,脸像一朵绽放的菊花。
主母言重了,也不是为哀家效力,是为哀家死去的娘亲。
皇上封了哀家的母亲诰命之身,宫里也赶着做了诰命夫人的服制,哀家想请主母帮忙为哀家的母亲穿上。
我和颜悦色地说道。
主母大惊失色：皇后娘娘,这为……为死……人,为死人怎么穿衣服
怎么穿当然是到地宫里。
17
我命人打开母亲的地宫,让主母爬进去为我母亲把诰命夫人的服制穿好。
主母很快爬出来,不停地干呕：皇后娘娘,太……太臭了……
大胆！你竟敢说哀家的母亲臭哀家是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我大怒。
主母没有办法,又爬进去,过了半天出来,在地道口不停地磕头：
皇后娘娘,这回老身已为娘娘的母亲把……把诰命夫人的服制穿……穿上了,老身现……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我没有说话。只命人将地宫口重新填埋。
主母看着以为我饶了她,拼命想从地道口爬出。
我一脚踩在她的头顶上,将她踢回地道口。冷冷地说道：
哀家的母亲在里面怪孤单的,你就留在这里为哀家的母亲守着,陪她说个话吧。
来人,给哀家把墓道填好！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上了凤辇。
18
又是几载过去了。
我的一对龙凤胎,大哥哥,小妹妹,长得肉嘟嘟,健康可爱。
可皇上已有多日不来我宫里了。对我也冷淡了不少。
这几年,皇上重振朝纳,在先帝爷之前打下的疆土上,又向外扩充了许多。
边境多年都没有外邦敢来侵犯了。民众安居乐业,国富力强,一派岁月静好。
他对朝云的爱始终未忘怀,近来更有要废后立朝云的意思。
我知道皇上的自私凉薄,他要娶沈冬春,那是看中了沈冬春母家的势力,还有相士对沈冬春的预言。
看中了我为他的出谋划策。
如今尘埃落定,皇上这是要过河拆桥了。
没过多久正值壮年的皇上病了。
太医说是心悸,和当年万贵妃生的是一样的病。
我前去尚书房看皇上。
皇上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肩膀还是那样的宽阔,身躯还是那样的挺拔,可心跳地却越来越微弱了。
皇上的玉树临风的秀姿,还是芷儿喜欢的样子。我笑吟吟地坐在床边,看着皇上。
皇上吃力地拉着我的手,脸上露出非常难过的神色：可惜朕不能陪着芷儿走过这一生了,可朕不想死,芷儿要为朕请天下最好的医生治好朕的病。
皇上,我把手从皇上手里轻轻地抽出,皇上这些年已为咱们的孩儿铺平了道路,皇上现在该去向先帝爷谢罪去了。
芷儿怕皇上去晚了,先帝爷会怪罪皇上的。
你说什么皇上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皇上做过什么,皇上自己是知道的,不用芷儿把话说明。
朕要你说！皇上面露凶光。
真正弑君的是皇上您,是您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我将自己躺在帘子后看到的情景,一一说给了皇上。
我想起了先皇中剑的那一刻,并没有看向刺中他的沈冬成,而是看向了沈冬成身后的那个人——他的儿子,当时的燕王。
皇上,当时先皇是知道是你借沈冬成的力来杀了他。只是为了他死后朝中不大乱,终还是以大局为重,让你即刻登了基。
是他杀了朕的母亲,是他让朕......让朕日夜惶恐......因为朕知道这太......这太子位,他可立......也可废......
那现又是你要杀朕你这个毒妇,来呀……来……
皇上,您安心的去吧,到了先帝爷的跟前,好好的赔个不是,这江山就由芷儿代替皇上打理。我给皇上合上了那双美目。
上一世,他和沈冬春共同将我折磨而死。这一世,看到他魂飞魄散,我心里痛快极了！
19
我的孩儿被立为皇帝,我则为太后。但他还年幼,需我来摄政辅佐于他。
天下的生杀大权牢牢地掌握在我手里。
坐在温暖如春的宫殿内,我心静如水。这时周公公前来禀告：
禀太后,前朝大臣们有一事争议不决,特着奴才来请太后前去定夺。
知道了。我正欣赏着窗外的一株腊梅看,懒懒地回了一句。
正值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御花园内的这株腊梅,不畏风雪,以傲然的姿态正绽放花蕊,吐露芬芳。
这世上有谁比谁更高贵呢,只有笑到了最后的人,才是最高贵的。
这一世,我是有备而来,目标明确,不为情所困,所以笑到了最后。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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