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霍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霍轻烆却无心欣赏。
他指间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轮廓。
白杨恭敬地站在他面前，递上一个平板。
“霍总，查到了。”
“篡改陆老爷子病历的，是心内科副主任王医生。”
“这是他的银行流水，三天前，他名下的一个海外账户，收到一笔五十万的匿名汇款。”
霍轻烆接过平板，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
URI不仅有金钱，有权势，更有以及遍布全球的情报网。
他的人，直接“请”了那位王医生喝茶。
不到半小时，对方就全招了。
“钱是从哪里来的？”霍轻烆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我们反向追查了资金来源，层层跳转，最终的源头指向了一个地方。”
白杨顿了顿，“沈砚的观心画廊工作室。”
霍轻烆的动作停住了。
烟灰簌簌落下，烫在了昂贵的手工西裤上，他却恍若未觉。
沈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帮凶，还是主谋？
霍轻烆脑海里，瞬间闪过姜芩的脸。
他拿出手机，下意识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指尖停在拨号键上，却又迟迟没有按下。
此刻告诉她，她会信吗？
还是会觉得，这又是他用来控制她、干涉她的另一种手段。
男人眉头皱着，他似乎太在乎姜芩了。
他烦躁地掐灭了烟。
“继续查。”他冷声命令。
......
次日清晨。
花间工作室里，阳光正好。
“阿嚏！”苏浅揉了揉鼻子，从一堆落满灰尘的旧纸箱里抬起头。
“我说芩芩，你确定于娇娇那个白眼狼的东西里，能有什么线索？”
于娇娇之前是她们工作室的一个助理，手脚不干净，偷了配方卖给对家，被姜芩毫不留情地开除了。
这些是她当初没来得及带走的杂物。
姜芩昨晚把对白家的怀疑告诉了苏浅，苏浅二话不说，今天一大早就跑来翻箱倒柜。
她总觉得，于娇娇跟白芯苒之间的合作，不像是第一次。
“死马当活马医吧。”姜芩端着咖啡，靠在门边，“白家发家的历史不干净。”
“三十年前的事情吗？”苏浅咂舌，“那会儿白芯苒她爹，估计还在玩泥巴吧。”
她一边吐槽，一边继续翻找。
“咦？”苏浅从一个旧文件夹的夹层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
那是一份手写的原料清单，字迹娟秀。
是于娇娇的笔迹。
上面罗列着十几种化学试剂和植物提取物的名字。
大部分都很正常。
但其中有几种，苏浅却皱起了眉。
“乌头碱，箭毒木提取液，马桑毒素......”
她念出声，疑惑地看向姜芩，“这都什么玩意儿？做调香能用上这些？这是想做香水还是想直接送人上路啊？”
姜芩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快步走过去，拿过那张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