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霍轻烆嗤笑一声,他稍一用力,陆洺瑞疼得闷哼一声。
“我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也是陆家人,怎么能算外人。”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还是说,你想让在场的宾客,都来欣赏一下陆氏继承人如今的狼狈模样?”
陆洺瑞表情更加难看了。
姜芩从头到尾,都懒得理会。
谈上这两个孙子,连死了都不清净,她是真的心疼陆老爷子。
但是陆老爷子已经去世了,那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绕开纠缠的两人,径直离去。
葬礼次日。
陆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陆洺瑞,你滚出陆氏!”一位元老董事猛地一拍桌子,“你害得公司股价暴跌,现在连老爷子都......你还有什么脸坐在这个位置上?!”
“没错!我们不服!”
“陆氏不能毁在你这种废物手里!”
“你们......你们这群白眼狼!”陆洺瑞气得不行,“当初是我一手提拔的你们!”
“我们只认能带领陆氏走下去的人!”
就在这时——
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人从外推开。
霍轻烆逆光走入,身后跟着他的律师团队,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制了全场的嘈杂。
所有人都噤了声。
陆洺瑞看到他,像是见了鬼,“你来干什么?!”
霍轻烆没看他,径直走到主位旁,将一份文件甩在会议桌上。
“我反对你们的提议。”他淡淡开口。
一位董事皱眉:“霍总,这是我们陆氏的内部事务......”
“现在不是了。”
霍轻烆的律师上前一步,冷声宣布:“陆老爷子生前,已将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权转让于霍轻烆先生。加上此前姜芩小姐委托霍先生代为持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霍先生目前共持有陆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现在,陆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是他。”
姜芩从他办公司离开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姜芩律师发来的邮件。
整个会议室,炸开了锅。
陆洺瑞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他看着那份股权转让书上,爷爷熟悉的签名,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他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仅失去了陆氏,还沦为了霍轻烆掌控下的,一个毫无实权的提线木偶。
民政局门口。
钢印落下。
两本离婚证,一本递给了姜芩,一本递给了陆洺瑞。
姜芩接过,看都未看就扔进了包里。
她转身,对上陆洺瑞布满血丝的双眼。
“陆洺瑞,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彻底斩断了这段荒唐的过去。
夜色降临。
一家昏暗的酒吧里,陆洺瑞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突然,一个纤弱的身影扑了过来,带着哭腔。
“洺瑞!”
是白芯苒。
她从白家偷跑出来的,这段时间她过得也非常狼狈。
“洺瑞,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陆洺瑞醉眼惺忪地看着她。
他看着眼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女人,眼底却不见半分怜惜。
他扶起她,“芯苒,别哭。”
他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白家不行了,但白芯苒还有用。
他轻声开口:“芯苒,你听我的,你先答应联姻,稳住他们,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
与此同时,姜芩早让苏浅帮她买了个公寓,她这几天已经搬了进来。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姜芩眉心微蹙,透过猫眼,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快递盒,安静地躺在地上。
她心生警惕,戴上手套将盒子拿进屋内。
里面只有一枚黑色的U盘,静静地躺在减震泡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