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事,是我失态了。”姜芩看着他,眼神无波无澜,“霍总的解释,我听到了。”
“不过,您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我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以后,也仅限于此。”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霍轻烆就这么看着她,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解释吗?
她说了她听到了。
道歉吗?
她说了不必放在心上。
良久。
看着她冷漠的样子,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闷又疼。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个字,“好。”
......
当晚,琉璃光会所。
庆功宴。
姜芩包下了顶层最大的观景包厢,带着花间工作室全体员工出去庆祝。
包厢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迷.离的光晕,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年轻的员工们彻底玩疯了。
“芩芩姐!你今天简直帅炸了!”
“就是!我敬Cen神一杯!祝我们‘浴火凤凰’,一飞冲天!”
酒杯碰撞,起哄声此起彼伏。
姜芩坐在沙发角落,任由他们闹,谁来敬酒,她都端杯就干,几个轮回下来,一双清冷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了几分朦胧的醉意。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
那股气,因霍轻烆而起,却无处宣泄。
她厌恶自己那种情绪失控的感觉。
忘了他就好。
她举起酒杯,将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芩芩,你少喝点。”苏浅坐到她身边,担忧地看着她,“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姜芩摇了摇头,酒精麻痹了神经,让她暂时忘却了烦躁。
酒过三巡,姜芩觉得头重脚轻,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
她扶着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
走出包厢,喧嚣瞬间被隔绝在身后。
长长的走廊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只有壁灯投下昏黄的光影。
姜芩脚步虚浮,视线也开始重影。
转过一个拐角,她没留神,径直撞进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
“哎哟!”
一个油腻的声音响起。
对方顺势扶住了她的胳膊,手掌带着令人不适的温度,黏在她的小臂上。
“走路怎么不看路啊,小美人?”
姜芩胃里一阵恶心,她皱紧眉头,想挣开,浑身却使不上力气。
“放手。”她的声音又冷又哑。
男人不仅没放,反而凑得更近。
眼睛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当看清她的脸时。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更令人作呕的笑容。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Cen小姐吗?”
男人挺了挺啤酒肚,“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张,也是霍总的生意伙伴。”
那只手,也顺着她的小臂,向她的腰间滑去。
“Cen小姐真是年轻有为,霍总的眼光,就是毒辣,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如交个朋友?”
姜芩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又是霍轻烆。
这些苍蝇,总是打着他的旗号,以为能为所欲为。
“滚。”她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