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
那他刚刚在台上建立的威信，顷刻间就会沦为笑柄。
陆洺瑞盯着霍轻烆，又看了一眼旁边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的姜芩。
他明白了。
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姜芩看着他那副快要气炸的模样，只是微微侧身，拉开了距离。
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错过了什么好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约五十，身着深蓝色手工羊毛西装，银灰色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法国女人，在几位金发碧眼的随行人员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
人群中立刻有人低声惊呼：
“天啊！是Modernis.m的全球总裁，阿尔芒！”
“她怎么会亲自来？！”
陆洺瑞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
他做梦也没想到，阿尔芒竟然会亲临现场。
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信息差，先将合作的声势造起来，把姜芩绑上船，后续再慢慢跟Modernis.m的亚太区负责人周旋。
可现在，正主来了！
阿尔芒的目光在场内逡巡一圈，很快就落在了舞台前方的三人身上。
当她看到脸色铁青的陆洺瑞时，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她视线越过陆洺瑞，径直锁定了那个气质清冷的女人，姜芩。
下一秒，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位跺跺脚能让国际时尚圈抖三抖的奢侈品巨头，脸上露出了真诚而热情的笑容。
她迈开长腿，穿过人群，无视了僵在原地的陆洺瑞，径直走到了姜芩面前。
“我亲爱的Cen，好久不见。”
阿尔芒张开双臂，给了姜芩一个标准的法式贴面礼。
她动作熟稔而亲切，仿佛是在见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
姜芩也回以法语，“阿尔芒女士，欢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如果不来，我怎么知道，我的‘缪斯’竟然被一个无礼的家伙如此纠缠？”阿尔芒松开她，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与关切。
“陆先生，是吗？”阿尔芒的中文说得字正腔圆，却毫无温度，“你刚刚在说，陆氏集团要为我们Modernis.m和Cen的合作铺路？”
陆洺瑞的心猛地一沉，“阿尔芒女士，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表达我们陆氏的诚意......”
“诚意？”阿尔芒打断他，“三年前，我和Cen在巴黎合作那款名为‘晨曦之心’的限量版香水时，你又在哪里？那款香水，至今仍是Modernis.m私人定制系列里最受追捧的传奇。我与Cen的合作，需要你来‘铺路’？”
阿尔芒的话在人群中轰然炸开。
“什么？三年前就合作过了？”
“晨曦之心！我知道那款香水！据说一瓶难求，在拍卖会上被炒到了天价！”
“所以，Cen根本就不需要陆家，是Modernis.m指名要跟她合作！”
“陆洺瑞刚刚那番话，岂不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不，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把Cen的名气和资源，都算成他陆家的功劳啊！”
陆洺瑞有些站不住。
他用来逼迫姜芩的筹码，在阿尔芒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面前，瞬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