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芩，还有件事。”苏浅抿了抿唇，“你之前让我重新追查工作室被盗的事，有线索了。”
姜芩抬眸，眼底一片沉静：“说。”
“我找人渗透了当初那几个嫌疑人的账户流水和通讯记录，发现其中一个人，在事发后不久，收到过一笔来自境外的巨款。我顺着这条线摸下去，那家境外公司，表面上干干净净，但它的一个隐形股东，和白家的企业有联系。”
白家？
白芯苒的手倒是伸得有够长的。
白芯苒对她的敌意，怕是远不止一个陆洺瑞那么简单。
姜芩缓缓开口：“敢拿我的东西，我非得要了她半条命。”
正说着，苏浅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是一封来自URI集团的官方邮件。
苏浅点开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抓住姜芩的手臂：“芩芩，结果出来了，URI酒会那场即兴调香赛的结果公布了！”
屏幕上，官方公告的标题加粗标红，刺眼又醒目。
【URI集团即兴调香比试结果公布】
第一名：作品《破晓》，调香师：苏浅。
两人倒也没有多意外，毕竟姜芩参赛的那一刻起，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消息刚出来没三秒，业内的调香师社交群里就炸开了锅。
有人将公告截图发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认证为“调香师白芯苒”的账号，发出了一条意有所指的消息。
【白芯苒】：呵呵，真是后生可畏。一个小助理，竟然能赢过这么多业内前辈，不知是该说天赋异禀，还是手段不干净？
有人恭喜苏浅，有人质疑URI的评审标准，更多的人则在等着看热闹。
下方瞬间刷出几十条回复——
【调香师林远】：不会吧？白小姐你有证据吗？
【调香师王琦】：我记得你去年确实做过类似主题的香水。
【匿名用户】：就算是花间工作室的调香师，玩抄袭，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苏浅脸色唰地变了，当场站起来：“她胡说八道！那会让她证明，她不敢，还装晕，现在在群里带节奏，她敢不敢再恶心点！”
姜芩却按住她的手腕。
“别急。”她淡声道，“先让他们闹，多点人更热闹。”
群里已经开始有人起哄。
【调香师赵明】：要不两位把配方发出来对比一下？
【某业内大佬】：这种事还是讲证据，不要空口无凭。
白芯苒见风向渐起，立马又补了一刀。
【白芯苒】：既然大家都感兴趣，那我就公开一点细节好了。我那款未发表的小样，用的是鸢尾、雪松和柠檬皮为主基底，‘破晓’与之高度重合，我的朋友也可以证明，苏浅的破晓与我的作品，几乎是一模一样！
苏浅咬牙刚要反驳，却被姜芩拦下。
只见姜芩低头点开手机，在群里直接甩出一句话——
【Cen】：关于《破晓》的问题，我本人说明，我是Cen，也叫姜芩。这瓶香水，是我当天在URI酒会现场将配方告知苏浅的，由我的助理苏浅执行制作，此配方从未公开，更没有流传给任何第三人，我倒是更想问问，白小姐当天在现场让你证明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择装晕逃避？
屏幕另一端的白芯苒指尖颤抖，一时间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姜芩居然就是那个顶级调香师C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