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宜担心孩子生病,又不能阻止他们放假出去玩儿,只能和裴琰礼吐槽。
“王爷,你们盛京城的书院放冬假都不留功课的吗?你儿子女儿可好几天没动过文房四宝了。”
裴琰礼在窗前的桌子上帮女儿修纸鸢,时不时抬头望窗外看。
看雪何时下下来。
“你不能孩子顽皮就是我儿子女儿,孩子懂事便是你亲生的吧。”
裴琰礼放下手里的竹骨,起身到屋外。
漆黑如墨的天空中,指甲盖大小的雪花在昏黄的烛光下,缓缓飘落。
他伸手。
雪落在他掌心,过了片刻才化掉。
裴琰礼回头对屋里的程书宜说:“书宜,下雪了。”
“下了吗?”
程书宜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明显的片片雪花,她一激动,又跑回房中。
片刻,她抱了自己床上的被褥出来。
白天听裴琰礼说今晚会下雪,程书宜就把正堂的沙发搬到屋檐下了。
她一直在等这场雪。
原木沙发上铺了层被子,“王爷,去帮我充个暖水袋来。”
程书宜又回去抱了一床被子。
这床被子用来盖在身上。
两个崽崽白天玩了一天,刚才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
外面这点动静根本吵不醒两个累瘫的孩子。
裴琰礼去厨房,往充热水就能用的暖水袋里倒了热水,拧好口,再套个布袋子就可以抱着取暖了。
两个孩子的被子里也用的是这个暖水袋。
程书宜已经钻进自己准备好看雪的被子里,把被子围到脖子下,不漏一点儿风。
裴琰礼将身上披的外衣脱掉,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你进来干嘛?你回去睡觉啊。”
程书宜嘴上催他回房睡觉,身体却很诚实的往他身上靠。
还把自己的被子分给他。
男人的体温就是高。
裴琰礼身上暖烘烘的,再加上热水袋,程书宜瞬间就不觉得冷了。
哪怕眼前的雪慢慢下大起来,院子里肉眼可见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屋檐下,灯笼未熄。
两人窝在沙发上,程书宜把头靠在裴琰礼的肩看雪。
东西两边厢房里,两个孩子正酣睡。
“裴琰礼,给孩子准备些琴棋书画的东西吧,培养兴趣。”她的声音很轻。
像是怕吵醒孩子,又像是想要听雪落下的声音。
裴琰礼搂着她,大手有意无意摩挲她的肩,“好。”
程书宜还在想孩子兴趣的事儿,“也不是让他们都学,给许许房中放几把琴、筝、琵琶什么的,让她玩玩,看看她有没有兴趣。”
“要是许许喜欢,就请个乐师来教教,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裴琰礼依旧是只是简单应声:“嗯,听你的。”
程书宜又看向儿子的厢房,“期期房里就给他备副棋盘、画架,或者柳叶八刀什么的。”
说完,她想了想,改口道:“算了,给两个孩子都备一样的吧,说不定许许也喜欢手工、书画,而期期就喜欢琴箫呢。”
“期期许许满一岁的时候我也没给他们抓过周,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给他们屋里都摆上,反正他们屋子大,摆得下。”
“喜欢就学,不喜欢就当做他们的玩具吧。”
“嗯,好。”
裴琰礼的反应过于冷淡,惹得程书宜有些不快。
她抬头质问他:“你怎么都只会‘嗯’啊,裴琰礼,你敷衍我!”
她气得上手往他身上掐。
裴琰礼捉住她的手,往他不冷淡的地方带。
“我可从未敷衍过你。”他往她耳朵里吐气,蛊惑道:“书宜,如此好景,坐上来吧”
她掌心里,跳动得厉害。
裴琰礼的吞咽声儿不断在她耳边放大,还带着他的引-诱。
“很烫了,求求书宜浇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