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邢宝儿后,余澜回到了邢煜良所在的病房。
邢煜良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回头,慢慢朝她走来。
他的腿伤还未痊愈,因此走路的姿势比较奇怪。
余澜扶着他,他却一把将余澜抱进了怀里。
她以为他要问她,为什么这段时间不来看他。
但邢煜良问的是:“你做检查了吗?真的没有问题?”
余澜摇头:“没有。”
良久以后,余澜低声说:“抱歉,我应该来看你。”
“原来你在意这个啊。”男人轻笑着,说:“如果觉得抱歉,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抬起头看他,他低头看着她笑。
“余澜,”他轻声叫她的名字,“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只是担心自己会有麻烦?”
他又问起了那天在病房她没有回答的问题。
邢煜良安静地拨弄她耳边的发,一下一下,似乎这个动作永远都不会厌烦。
而他有的是耐心与时间等待她的答案。
其实那个问题在余澜心里能组成一个更明确的疑问,而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在一片迷雾中,她似乎走了出来,找到了那个答案。
她没有说话,但却摇了摇头。
只是摇头,却让男人心情愉悦了起来。
但他仍不死心,抬着她的下巴继续追问。
脸上带笑:“你说出来。”
余澜便说:“不只有担心自己,也会伤心。”
他的眼睛仍然一瞬不瞬地看她,但她已经不想说更多了。
他便暂时放弃逼问,这个回答让他勉强满意。
“我今天办理出院,这医院待着真没意思,还耽误工作。刚好你来了,你陪我一起回去。”
“好。”
邢煜良的出院手续由barry办理,出院以后,去的是邢煜良的住所。
这会儿余澜没想推拒,毕竟邢煜良最近行动不便,她那里地方小,他住着不方便。
晚上他们俩躺在一块儿,余澜被他抱在怀里,卧室里的灯都关了,只有不甚清晰的月光。
余澜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精致的灯,耳边传来男人熟睡的呼吸声。
她的手摸上他的左胸膛,心脏的位置,感受到有规律的心跳。
这一夜余澜失眠了。
这段日子的纠结,并非是因为邢煜良当日右打方向盘的举动——感动,但不至于让她心生愧疚之类。
是她心中别的疑问开始得到解答。
那些纷乱的思绪,因为这场意外而变得清晰起来。
那颗曾经一直茫然困惑的心,也开始变得轻松而自在。
余澜轻轻地将邢煜良的手臂推开,她下了床,从包里拿出一包烟。
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打开了窗,任由清凉的夜风灌进来,她吹着风,慢慢地抽着烟。
记忆里的往事随风拂动。
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余澜特别想谈恋爱,但她性格内向,因此生活的圈子狭窄,认识的异性,只有班级里的男生和社团的男生。
她不喜欢那些男生,没有哪个男生让她觉得特别好。
她希望自己的恋爱对象,是一个还算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