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气冰冷刺骨，余澜在这样冷冽的冬天里，收到了一条同样让人心凉的消息。
曾经说要参与投资的何春风，突然告诉她资金困难，无法进行投资。
余澜本还与他约了一个见面的时间，对方也因其他原因取消了。
余澜摸不清具体原因，去询问朱明山，朱明山很是尴尬，也同样不清楚。
余澜心里虽有些失落，但心态调整的也很快。意识到这个投资没有转圜余地以后，很快便拿着剧本去找了其他制片人。
她是个行动力快的人，这些年也变得没那么内耗。
出乎余澜预料，那些制片人在没有看剧本的情况下便个个拒绝，要么没有回音。
她有些纳闷。
这种态度极其反常。
没道理这些人跟避瘟神一样避着她。
朱明山在这时约她吃了顿饭，话里话外比较委婉。
“余导，你和莫导之前很熟？”
他笑着问。
“几面之缘。”
朱明山的笑容里含着深意：“恐怕不止吧。”
余澜也同样笑笑：“就几面之缘。”
朱明山叹了口气。
“你可能没接触过朱栗这个人，不知道她的脾气。她父亲在圈里资源雄厚，自己家就是资本，因此一直以来人都挺娇纵的。毕竟是千金小姐嘛，娇纵些也没什么。”
朱明山和她碰了下杯，喝下一口酒，摇头继续道：“大小姐呢脾气大，眼里也容不下沙子。莫导身边一直没出现过什么女人，听说就大学有个初恋，除了初恋这些年也没传出什么绯闻，不说她自己，我们都以为莫导就和她关系最亲密。”
朱明山的话很隐晦，余澜在他隐晦的话语里，和他复杂的眼神中，明白了他想说的意思。
“所以大小姐知道自己的东西还被别的人染指过，那心里就不舒服。不舒服，就得把脾气发出来。”
柯香听完一拍桌子：“什么狗脾气！心里不爽不对男人发，对付一个前任算什么本事！”
余澜和莫雨的那段短暂的地下恋情，只有柯香知晓，因此也知道二人当初分手的原因。
她狠狠灌了一口酒，重重拍在桌子上。
“艹！余澜还是受害者，她有本事怎么不去找莫雨！”
这顿饭吃的是北京火锅，热气氤氲，余澜眼前升腾着雾气，她觉得有一点热。
低头喝了口酒。
桌上一时安静极了，其他两个人都顾及着她的情绪，斟酌着想着安慰的措辞。
余澜面色平静，只是沉默了会儿，便笑了下，说：“没关系，那我就找一找别人嘛，那么多人做电影，我还没找完呢。再说，这个圈子又不是所有人都听他们的。”
她没想到是朱栗出手对付自己，也不清楚朱栗和莫雨之间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招来了无妄之灾。
余澜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反正，她虽然只是一个小虾米，可是朱栗也并非一手遮天的参天大树。
“余澜，道理你都懂，不过就是以后的路会比较艰难罢了。但你放心，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柯香拍拍她的肩，大方地说。
被出云影视封杀面临的不仅是难以拉到投资的问题，还有演员的挑选、发行的难度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柯香有些迟疑，看着余澜，最终还是道：“出云也没厉害到那种地步，若是有别的公司帮你，这个难关根本算不了难关。”
她观察着余澜的神色，轻声道：“云姐和我说了，随时欢迎你。”
正寰当然比出云更有实力。
柯香不知道余澜与正寰有什么纠葛，只是到了这种处境，出于担忧朋友的想法，她还是忍不住好心提醒。
“没事的柯香，”余澜吃着火锅，神态轻松。
她慢慢道：“还没有到那么艰难的时候。”
路要一步步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