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加了一点好感度，但祝芙觉得太不划算。
要扮演出贤淑温柔的形象，对她而言很有难度，结果收效甚微很打击人。
而周景初放下先前的怀疑，道了谢后依旧冲了一桶泡面，这才落座，问她：“你吃了吗？”
祝芙：“你吃吧，我给恩喵清理完耳朵就回家，不然待会儿要下雪了。”
周景初顺着她的话望向窗外，明明才下午四点，天空已经灰蒙蒙的了。
他点头，默默吃饭，余光却瞥见之前摆在餐桌上的那张相片，拿了起来，回头朝她望去一眼。
祝芙坐在沙发上，把恩喵放倒在两腿之间，正双手并用替它按摩柔软的肚皮。
她脸上带着笑，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像在哄小孩一般。
随后用棉签吸足洗耳液，小心翼翼地伸入恩喵的耳朵。
它虽然还是抗拒，但在可控范围之内。
把两只耳朵都清理干净，祝芙又给它喂了根猫条，随后起身去洗了手。
她拿起衣服准备要走时，周景初走了出来，手里捏了张相片，举起来问她：“这个人是你吗？”
祝芙将另一只袖子穿上，抬眼时敏锐地注意到客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动了一下。
除了她之外，有这个权限的就只有钟屿山了。
既然周景初太难办，那就先换个攻略对象吧。
她没有直接应下，走上前去接过了相片，不经意地将其展示在摄像头之下，停顿了几秒，开口道：“这张照片好像不是你拍的吧？还是说，你是在替他问？”
至于她话中的“他”是谁，在场的都心知肚明，不在场的那个自然也听得懂。
她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其实就已经表明了答案。
周景初：“没替谁问，我只是好奇，更何况也许他早就猜到了。”
祝芙莞尔，拉上了外套拉链，将压在衣服下的头发拨了出来。
“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隔了这么多年再提这件事，反而像在邀功，你就当不是好了。”
画面停留在这一刻，屏幕上闪出“信号中断”四个字。
钟屿山拧着眉，从树上跳了下来，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悬停在嗓子眼，久久不能归位。
猜测是一回事。
确认身份就是另一回事了。
钟屿山生出一种“众里寻他千百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恍惚之感，踩在湿滑的苔藓和腐烂的树叶上，差点摔倒。
他低头看向手机屏幕，画面正好卡在她侧身时，阴天室内昏暗，那道侧影竟恰好与记忆中的一幕完美吻合。
“懂了，我不会告诉他的。”
周景初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相片，见她要走，说道：“已经在下雨夹雪了，你最好等会儿再走，或者拿把伞再走也行。”
说罢，他从玄关那儿取下一把雨伞，心里想的却是，如果钟屿山得知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答应过她的事，他自然不会食言。
“谢谢。”
祝芙接了伞，没有停留，往家走去。
只是脚上的靴子除了美观外尽是缺点，鞋底特别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