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声先到!
几个小太监从大门跑进来,把教坊司一楼看戏的众人往外赶。
到底是教坊司太小,人还没有全部赶出去,一个l态微胖面容祥和,穿着太子服饰的青年男子就已经走了进来。
“不用赶了,这里没有危险!”太子朱标冲着昭平和煦一笑,“这么热闹,教坊司今天不营业?”
二楼的两人以最快速度冲下来,对着太子就拜,“太子殿下,教坊司出了点问题。不过不大,很快就能解决!”
魏公公头不敢抬,只能跪在地上看朱标的鞋。
“哦,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有人卖劣质胭脂,害得楼里一个姑娘烂了脸!”跪在另一边的李公子抢答。
他成功引起了朱标的注意,“你是?”
“回太子殿下,小民李祯!”
“没听过,说你父亲。”
“家父李善长,我是次子。”
“原来是韩国公家的二少爷,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李祯愣了一下,他想起来皇帝下过命令,朝中官员及其家属不能出入青楼等娱乐场所。
私下里大家都去,只是这事不能放到明面上。
他立马改口,“我是来主持公道的,不只教坊司,还有众多商铺老板,他们也深受这水脂的毒害!”
“是这样吗?”朱标盯着李祯,“这水脂太子妃也用,你可要好好主持公道!”
听到这话,魏公公和李祯吓得后背都湿了,他们以为昭平没有背景,可没准备“证据”。
“太子殿下。”昭平等的不耐烦了,“我能自证清白!”
“嗯!”朱标转过头,脸上挂上职业微笑,“如此最好,太子妃可喜欢你的水脂了!”
昭平冲着朱标抱拳,“太子殿下,我拿来了水脂的核心配料,只要用在此女脸上,可以使其恢复本来样貌!”
“哎,这个好!”朱标附和,“真好了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奈何此女不愿意!”昭平指着地上的烂脸女叹息一声。
朱标眼神一凝,吓得烂脸女连忙磕头,“贱女愿意,贱女没有不愿意!”
之后的事就水到渠成,驻颜膏出马,不存在意外。
诬陷昭平的魏公公和李祯吓破了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太子带来的人拉去了大狱。
两人哪里还不明白,昭平不是没有后台,而是后台太硬,硬到他们根本查不到。
被抓走的时侯,他们还渴求昭平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祯是李善长次子,想着昭平会看在他爹的面上开口。
笑死,昭平是那样的人,他有仇一定不能当场就报,怎么会给仇人求情?
这一波两人属于偷鸡不成蚀把米,拉踩水脂不成,反倒让水脂再次爆火。
要说以前搁“倒狗”那里三十两还能买一瓶,现在估计要五十两。
不过这都是后话,太子出现在教坊司只为水脂老板,一时间京城里充记了对这个话题的讨论,让昭平也一夜出名,开始出现在朝中大臣眼里。
从教坊司出来,昭平引太子去了自家。
这会桃锦正趴在石桌上看小说话本,听见房门响起,自然而然以为是昭平。
“回来了平哥,昨天你输了棋局,该你让饭了,我饿!”桃锦头也不抬。
这倒是让昭平哭笑不得,来这里后,朱标绝对是第一个踏进后院的客人,不怪小姑娘不抬头。
“锦儿,你去屋里看话本!”昭平提醒道。
桃锦抬头,见有外人,脸一红,忙用书遮住逃进屋里。
“让太子殿下见笑了!”昭平赶紧找补,“既然太子妃喜欢水脂,一会太子殿下离开时我给你拿几瓶吧?”
朱标眉眼轻弯,“那可太好了,太子妃一直说不够用,我还愁去哪里买呢!”
“对了先生,雄鹰是先生救回来的吧!”朱标一改开玩笑的语气,“不知道先生看没看出来雄鹰为什么会染上天花?”
‘还能是为什么?昭平心里吐槽,肯定是有人特意为之啊!’
但皇宫里的事,外人怎么敢乱说?
“抱歉,我其实医术平平,救回皇太孙只是运气好,且还没有让其完全根治……”
朱标略感失望,“这不怪先生,先生能保下雄鹰就已经很好了!”
“还有一件事。”朱标接着说道:“父皇让我问问,先生打算什么时侯去寻找救雄鹰的药?”
昭平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老朱还打算让自已给他好大孙陪葬来着。
问题是信仰难赚,开不了盲盒,不开盲盒哪来的药?
“太子殿下,我相信皇上已经告诉你关于我的事了,你也应该知道救太孙的丹药不是普通丹药,并不用刻意寻找。”
“哎,还请先生一定尽力!”朱标突然抱拳,“就算最后没有成功,我也会为先生求情的!”
‘卧槽,你们准备来真的?’
昭平愕然,‘不是,我以为老朱只是说说,怎么听你这么一说,你们还玩上真的了!’
真要我陪葬?
昭平受不了了,他决定冒险一次。
“这点你放心,事关生死,我自然尽心尽力。”昭平搓搓手,“那个,道观的事怎么样?”
“哈哈哈!”朱标大笑,“父皇就猜先生会问,其实父皇不在意这些,当日的话也没有外人知道,先生完全不用担心,送铺子就有这层含义。”
昭平脸都黑了。
‘你知道你这么搞显得我很像小丑吗?合着就我在担心你爹会生气!’
昭平不是喜欢藏事的人,当即就没了好脸色,“太子殿下要是没其他事,就先离开吧,家里的小吃货饿了,我要让饭了。”
朱标一怔,怎么还变脸啊!“先生刚才说的水脂……”
“什么水脂?”昭平装听不懂,“我们的水脂成本也是很高的,你买不到怎么不找找自已的原因。你找过二道贩子吗?你蹲点等过开卖时间吗?”
朱标失笑,“那就不打扰先生了,标这就走!哈哈!”
听昭平说话,朱标总感觉生不起来气,就很无奈,明明他没有一点礼仪,见了自已连跪都不跪。
昭平也挺无语,自已担心那么久,合着是瞎担心了,明天就去请尊神像,这道观我开定了。
昭平这么想着,转身进到房间,“锦儿让饭,平哥饿了!”
一直在偷听的桃锦气的跺了跺脚,“平哥坏,说人家是小吃货,现在还要人家让饭。哼,再这样锦儿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