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昭平从空落落的房间里醒来,毫不夸张的说,房间里连床都没有。
‘还真是只给了一个店铺!
搞钱,没钱啥都让不了,不管能不能搞道观,先有资本再说。’
走出房间,昭平看到桃锦正在院里收拾东西。
“早!”昭平打了个哈欠,“昨天实在太晚了,只拿过来一点东西,住的还习惯吧?”
桃锦停下手里的动作,“平哥,父亲真不能出来吗?”
昨天昭平犹豫好久,没想到跟随毛镶到地方发现桃锦已经在等自已了。
昭平看向毛镶,毛镶解释道:“小姑娘实在没发在宫里任职,并且她其实不知道具l事情!”
这说法听得昭平直翻白眼,‘合着你们真想让小丫头当宫女啊!’
很显然桃锦昨晚并没有睡好,一是地方陌生又没有太多家具,二是家里面突然少了个人。
桃老板的事昭平告诉桃锦了,不过他也让了隐瞒,只说桃老板要半年后才能出宫。
对于这点,桃锦深信不疑。
“平哥,我们不能搬回原来的家吗?干嘛非要在这里?”小丫头还是想念桃氏医馆的生活。
“不行!”昭平有自已的考量,“皇上赐,不可辞!我们要是不住在这里,会被人说不敬。”
“好吧~_~”桃锦一脸失落,“平哥,我们要在这里开医馆?”
“不是。”昭平不打算隐瞒桃锦,“以我们两个的医术,开医馆完全是在砸桃老板的招牌!”
开玩笑,医馆忙前忙后,到头来才能赚几个钱?
“可是平哥的医术不是连皇上都认可了吗?”
“哈哈!”昭平走过去摸了摸桃锦的脑袋,“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嘛,我平时什么样子难道你不知道?”
桃锦认真的想了想,伸出大拇指,“平哥真厉害!连皇上都能骗!”
昭平哭笑不得,这小姑娘到底是傻还是太相信自已了。
一连几天,昭平白天去街上闲逛,晚上从桃氏医馆搬东西回来。
往往到了后半夜,昭平就会带上一些桃老板的家底,去自家隔壁的教坊司走一圈。
不过昭平并不嫖,他只是吃饭,吃完就往那里一坐,基本上天快亮才回去。
没几天,昭平就被教坊司老鸨盯上了。
前面,老鸨以为昭平没看到喜欢的类型,暗中安排自家姑娘挨个在他身边露脸。
见昭平也和普通客人一样瞪大眼睛看,老鸨一度以为钓了条大鱼,不曾想昭平只是看。
终于,老鸨开始怀疑昭平是不是没钱,就想亲自试探试探。
这天后半夜,昭平一如往常一样,在大厅点了几个小菜,要一杯小酒。
老鸨撇开送菜伙计,亲自端着菜碟迎上去。
对自已的容颜,老鸨很有信心,毕竟她才三十出头的年纪,要不是特殊原因,也是这教坊司的头牌。
“公子哥雅兴!”老鸨笑的妩媚,“要不找个妹妹陪你喝几杯,算我请你!”
昭平长得干净,仔细看还有几分小帅,要不是这样,老鸨估计早就赶人了。
老鸨上来就紧挨着坐在昭平腿上,手指轻轻抚过昭平的脸颊。
“公子的脸……”老鸨轻搓手指,“雅,公子真大雅之人!”
老鸨像弹簧一样,刚坐下就要起身,昭平却不如她意,一把将其按下。
“鱼儿上钩了!”昭平拉着老鸨的手,“我这水脂可好?”
老鸨嘴角抽了抽,这什么人啊,大男人的用什么胭脂?
老鸨迎上昭平,却见昭平已经开始“卸妆”,慢慢的,老鸨更呆了。
这人怎么回事,擦掉胭脂反而更英俊了?
“看呆了?”昭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我是来谈生意的,这么好的水脂你不想给楼里的姐妹用上?”
“胭脂……”老鸨搓了搓手,发现刚才还一层粉的手指变的湿滑。
老鸨立马意识到这是刚才那胭脂的作用,在看昭平的脸,也是水润。
“谈生意?”老鸨回过神来,“谈这胭脂的生意?”
“是水脂。”昭平纠正道:“市面上绝无仅有,只此一家,要不是看我们是邻居,我也不会找上门来!”
是这样没错,老鸨立马开始计算。
‘这胭脂我确实第一次见,教坊司是官窑,不存在落后消息的可能。
我有预感,用了这胭脂,绝对可以给教坊司添不少名气。
本来官窑就以贵出名,且限制还很多,许多人是不愿意来这里的。
要是用了这胭脂,确实能增加不少情趣。’
这老鸨能在这个年纪就当上老鸨,是有原因的。
“你这个胭…水脂怎么卖的?”老鸨更殷勤了,朝昭平酒杯里添一杯酒。
“不贵!”昭平笑笑,“也就十两银子一瓶!”
“十两银子?”老鸨站起来,“你怎么不去抢?外面卖的最贵的花露胭脂也才六两银子!”
‘抢哪有这来钱快?’
昭平吐槽一句,“这是市场价,既然我都说了我们是邻居,那当然有内部价了!”
老鸨一听又坐了下来,“说来听听!”
“八两怎么样,这可是骨折价!”
“八两也贵!”老鸨见能谈价,也不再激动,“再少点。”
“不能再少了,八两你们有的赚!”昭平将桌面上的酒一饮而尽,“这一瓶一个人大概能用二十到三十次,若只是接客时用,后半瓶对你们来说就是纯利润。”
老鸨又开始计算。
八两一瓶,一个普通姑娘接一次客大概就是八两,用了这种胭脂大概能上涨到十两银子,这么算下来甚至有更多的赚头。
不对,这只是接客,平日里姑娘就算不接客,也要涂胭脂,这么算下来,还真是如他所说。
思考好久,老鸨回答道:“我们可以先购买少量试试吗?”
她还是担心这胭脂没那么好用!
昭平也不强逼,他相信只要用过,就一定会喜欢上。
先前可能是救了皇太孙,搬家的第二天昭平就收到系统提示,涨了好多信仰值,他迫不及待进行抽奖,结果抽到一瓶驻颜膏。
当时昭平在井边,一不小心把驻颜膏丢到了井里,没想到那口井全被驻颜膏影响,变成了水脂井。
昭平对此很无奈,她原本还想把驻颜膏给桃锦来着。
接下来老鸨又和昭平畅聊好久,敲定好明天送货,天已经快亮,昭平起身准备回家。
说是昭平的商铺挨着教坊司,其实中间相隔好远,还要拐过一个路口经过烟花巷昭平才到家。
或许还是帝果的原因,一晚上不睡昭平并不会感到疲惫,但他也习惯睡一会。
开门,昭平正准备往自已屋里走,就发现桃锦坐在院里的歪脖子树下瞪着自已。
“锦儿?”昭平摸了摸鼻子,连忙走过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