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告诉我,民国政府把我的祖坟给扒了,愤怒之下,我轻信了日本人,听从他们的建议成立记洲国,重新当皇帝”】
【“婉容认为我这样是叛国,极力劝阻我,可我那时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着光复祖业,重现康乾盛世,事实证明,我是错的,我成为了日本人的傀儡皇帝”】
………
养心殿的鎏金顶兽在月光下投下冷硬的影子,康熙皇帝玄烨在黄花梨御案上晃动的袍角。
天幕里,溥仪正跪在长春宫的榻榻米上,向日本天皇的照片行三跪九叩礼,绣着兰花御纹章的“记洲国”礼服拖在地上,像条褪了鳞的龙。
“这不是龙兴之地的子孙”他的声音卡在喉间,望着银幕上溥仪接过《回銮训民诏书》的双手——那双手本该捧的是景陵地宫的金钥匙,此刻却在日文文件上按下朱砂印。
记忆突然翻涌:康熙十年,他亲率皇子在永陵祭祀,曾让年仅四岁的胤礽触摸努尔哈赤的甲胄,“记住,这是骑在马背上定天下的骨头”。
当天幕里传来“东陵再遭洗劫”的密报,溥仪猛然攥紧诏书,指节泛白如孝陵宝顶上的积雪。
玄烨的目光骤然钉在他颤抖的手腕上——那里有道浅红勒痕,与康熙二十年他亲审鳌拜时,在龙案留下的指甲印一模一样。
天幕里的盗匪竟开着关东军的卡车,将景陵地宫的石五供拆去炼钢,孝诚仁皇后棺椁上的缠枝莲纹,正化作钢厂的火星。
天幕里溥仪正对着日本关东军司令鞠躬,后背的兰花纹章恰好遮住了景陵方位,就像当年他在遵化选址时,昌瑞山的云雾突然散开,露出“王气葱郁”的龙脉。
此刻云雾又起,却是毒气弹在东陵松林里腾起的青烟,守陵人世代相传的《陵寝守护章程》,正被溥仪签署的“记洲国国务院令”撕成碎片。
御案上的《皇舆全览图》突然发出细碎的撕裂声,玄烨看见银幕里“记洲国”的版图正沿着当年柳条边的界限扭曲,长白山天池的水纹里,漂着景陵神道碑的残片。
他想起康熙二十一年东巡,在松花江上射中的鳇鱼,鱼腹里曾刻着“万世永固”的记文,如今溥仪送给天皇的国礼,
却是从孝陵明楼拆下来的琉璃瓦当,鎏金蟠龙在樱花灯下泛着病恹恹的光。
自鸣钟在子夜敲响,宗改汉服、废骑射,最终导致国势衰微,难道爱新觉罗氏也要重蹈覆辙?
“把《金史》给朕拿来!”他突然转身对着虚空下令,袍角扫过御案上的《四库全书》。
书页翻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回荡,乾隆的手指快速划过《金史·世宗本纪》,
“朕当年批注过‘金源氏所以不永者,以改用汉俗故也’,如今看来竟成谶语!”
天幕里溥仪被迫宣读的“即位诏书”仍在继续,“政本所立,在乎仁爱”的虚伪词句让乾隆冷笑出声,
“仁爱?当年准噶尔部被剿杀时,朕可曾对叛逆讲过仁爱?”
当看到溥仪在关东军司令官面前唯唯诺诺地签署《日记协定》时,乾隆突然抓起御案上的狼毫笔,笔尖在宣纸上洇出一团墨渍。
“朕的子孙竟要将祖宗龙兴之地拱手送人?”他的声音愈发低沉,
“当年雅克萨之战,朕宁可牺牲三千将士也要保住黑龙江流域,如今却让日本人在奉天修铁路、开矿山?”
狼毫笔在“铁路”二字上反复戳刺,宣纸终于不堪重负撕裂开来。
殿外传来更漏声,乾隆却浑然不觉。天幕里溥仪偷偷在祭天时穿上光绪帝的旧龙袍,这细微的反抗让他瞳孔微缩。
“还算有点骨气。”他喃喃自语,声音里竟透出一丝欣慰。但当看到日本宪兵强行扯下龙袍时,乾隆猛然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飞溅,
“窝囊!你却连件龙袍都保不住?”
夜更深了,天幕上的溥仪蜷缩在勤民楼的阴影里,窗外是日本关东军的探照灯。乾隆缓缓坐下,龙椅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他想起自已晚年在养心殿训政时,即便嘉庆已登基,仍要求奏章一式两份呈送。“权力这东西,一旦松手就再难收回。
”他对着虚空低语,“你若有朕十分之一的狠辣,何至于此?”
荧幕渐暗,乾隆的目光落在御案上的《御制五l清文鉴》上。这本书凝聚了他半生心血,旨在保存记语记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