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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在艺术团和江西洲的支持下,沈时薇召开了一场小型的记者会。
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过多的修饰。
她素面朝天,脸上几道浅淡的疤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感谢各位记者同志到来,关于近日的一些流言和猜测,我想借此机会,亲自做一个说明。”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会场。
“我曾是一位舞者,热爱舞台如同生命,五年前我嫁给了一个我深爱的男人,我以为找到了归宿。”
她的声音微微一顿。
“然而,一场蓄意的谋杀,夺走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也几乎彻底摧毁了我的双腿和舞蹈生涯。犯罪者,是我丈夫资助并关系暧昧的女人,姜艳。”
台下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更讽刺的是。”沈时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我受伤失去生育能力,承受着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时。”
“我的丈夫,早已秘密与我离婚,并与那个撞残我的女人结婚,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他一面在我面前扮演深情丈夫,发誓要严惩凶手;一面却将真正的凶手金屋藏娇,呵护备至。”
她的叙述没有激烈的控诉,只有冰冷的陈述,却比任何哭喊都更有力量。
“直到我偶然发现真相”沈时薇的目光扫过全场。
“却惨遭被绑架,被毁容,被鞭打,像一件垃圾一样被吊在观光船边,一次次按进冰冷的海水里”
“而这一切,我的前夫贺承泽就在现场,他甚至默许了对方想当众扒光我衣服的提议!”
现场死寂一片。
“那一刻,为了最后的尊严,我选择了跳海。”
沈时薇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刻骨的绝望,
“很幸运,我被朋友救起,隐姓埋名,远走异国,接受无数次手术和痛苦的复健,只为了重新站起来,重新做回自己”
她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召开这个会,只想说两件事。”
“第一:我今天的成就,是我自己的努力!”
“第二:贺承泽,请你停止一切骚扰和纠缠!你的出现,只会提醒我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我不需要你的忏悔,更不需要你那迟来的,令人作呕的深情!”
记者会结束的当晚。
关于沈时薇的报道风向开始转变,小报的胡言乱语都消失了,报纸上剩下的只有对她的赞赏和同情。
相同的,关于贺承泽的指责和批评更是铺天盖地。
第二天,沈时薇收到一封信,只写着短短一行字:“时薇,对不起,我放过你。”
没有署名。
沈时薇面无表情地看完,将信烧掉了。
下一秒,她收到一张汇款单,看到汇款人后,她垂了垂目。
几天后,沈时薇正在客厅画画。
江西洲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手里拿着一份装在牛皮纸袋里的材料。
“时薇。”他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我托人打听了一些关于贺承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