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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坐在温知郁的婚车上,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手机的震动。
傅司砚躺在病房里,听着手机里又一次传来的忙音。
他不敢去想苏晚棠不接电话的原因,转而暴怒的对着手下命令。
我和温知郁结束晚宴,刚回到温家为我们准备的新婚别墅时,
我父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话语中的信息让我遍体生寒,
“晚棠!你爷爷你爷爷被傅家的人带走了!他们只说带去了傅司砚的医院!”
傅司砚!他怎么敢?!爷爷年事已高,身体本就不好!
顾不了别的,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深夜的医院寂静无声,傅司砚带着病态的潮红半倚在病床上,
“苏晚棠,你终于来了。”他声音嘶哑,
我强压着翻腾的怒火,声音冰冷:“傅司砚,你真让人恶心!把我家人放了!”
傅司砚点头,直勾勾地盯着我说道:“没问题。你来换他。”
说完他又紧张地解释起来:“晚棠你放心,我只是、只是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和你好好忏悔,
只要你答应留下来,哪怕半个小时,我就让人把你家人安全送回去。”
他的卑微乞求,让我一时间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
我皱眉想着决策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温知郁在保镖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呼吸有些急促,
“傅少,非法拘禁是重罪,傅家现在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傅司砚看到温知郁,眼中嫉妒和恨意几乎要喷出来,
“温知郁?呵,一个病秧子也来和我争?
温家现在和傅家那个跨海大桥的关键项目,你不想要了?”
温知郁闻言,眉头紧锁,呼吸更加急促了几分。
我心疼地扶住他,低声道:“知郁,别跟他吵。”
温家如今正是转型的重要关头,要是这时候两家取消合作,温家会损失惨重。
傅司砚闻言却猛地看向我,
“苏晚棠!你心里果然还有我!你是想”
温知郁打断他道:“项目是项目,晚棠是我的妻子。
傅少若执意妄为,温家不惜两败俱伤,也要护她周全!”
最后几个字说完,他好似耗尽力气,靠在我身上微微喘息。
傅司砚眼神闪烁,“不必两败俱伤,听说,天生媚体的血,可以直接治好我的毒”
我本被他自恋的话气住,闻言却笑了。
“可以。你先放了我爷爷”我点点头,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向前走了两步。
温知郁担忧地想拉住我,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心。
待他下令之后,我走到傅司砚床边为他放血,
“指尖血,一次一滴。你身体承受不住更多,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傅司砚将信将疑,但巨大的痛苦让他别无选择,只能死死盯着我的手指。
血液入口,他脸上那种病态的的潮红,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一些!
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急促痛苦的喘息也平缓了不少!
“有效真的有效!”傅司砚激动得声音发颤,随即又贪婪地看向我,
“继续!再给我一滴!不,更多!”
“我说了,一次一滴。”我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用酒精棉按住指尖,
“而且,这不过是暂时压制,治标不治本。”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刚进病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林甜甜,
“不过其实林甜甜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她的血不像我只能一次一滴的用,
就是不知道她哪个部位的血于你而言有用。”
看着傅司砚注视着林甜甜,急于求证的眼神,我转身,
“晚棠”温知郁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们回家。”我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搀扶着爷爷,在温家保镖的护卫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身后,隐约传来傅司砚对林甜甜急不可耐的低吼:
“甜甜过来!我得试试你的血”
病房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坐在回程的车上,我靠在温知郁的肩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
傅司砚以为他抓住了救命稻草。
而我那滴指尖血,也确实能让他的症状消失,
可如果真这么简单,我上一世那么爱他,必然会早早拿出来为他解毒。
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五天里,千古媚毒会被这滴血彻底催化,
让他陷入更加无法自控的、永无止境的疯狂索取之中。
是他注定的结局。
而林甜甜,她不是想证明自己吗?
那就让她好好体会一下,成为唯一解药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