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02
5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张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陆总，是真的！白总清空了她名下所有的股权，谢敬亭集团趁机发起了全面收购，我们的股价已经已经跌停了！”
陆青山猛地回头，看向那辆荒唐的“送葬车”，又看向一脸无辜的楚云裳。
他所有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一把推开楚云裳。
“真丧气，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为了你家这点破事，公司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楚云裳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满脸错愕。
“陆总，我”
陆青山已经顾不上她，他疯了一样冲向驾驶座，发动汽车，朝着市区的方向狂飙而去。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白月，让她撤销这一切。
他想不通，那个一向以大局为重，视公司为生命的白月，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这不只是报复，这是要将他们十年心血，彻底毁灭。
他拨打我的电话，听到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他冲进我的办公室，里面空空如也。
恐慌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瘫坐在我的椅子上，第一次感觉到，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与此同时，我正坐在谢敬亭办公室对面的休息室里。
胃里熟悉的翻腾感再次袭来。
我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谢敬亭的助理跟了过来，递给我一杯温水。
“白总，您没事吧？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我漱了漱口，摆摆手。
“没事，老毛病了。”
其实我知道，这不是老毛病，而是我身体里正在孕育的那个小生命在抗议。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它是我和陆青山婚姻的结晶，却也可能成为我复仇之路上最大的束缚。
谢敬亭走了过来，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白月，如果你累了，可以先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不，我没事。”
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我不能让一个身上流着陆青山血脉的孩子，成为我新生活的羁绊。
陆青山不配做他的父亲。
我走出洗手间，重新坐回谢敬亭的对面。
“我们继续吧，讨论一下如何接管董事会。”
我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从现在起，我不再是谁的妻子，我只是白月。
6
两天后，我住进了那家预约好的私立医院。
李主任拿着检查报告走进来，神情严肃。
“白总，您怀孕七周了，胎儿很健康。”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
“我知道。”
李医生叹了口气：“流产手术对身体伤害很大，特别是您这个年纪，第一胎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看着窗外的蓝天，沉默了许久。
我的手放在小腹上，那里有一个生命正在悄然成长。
说不挣扎是假的。
这是我期盼了多年的孩子。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他的名字，想象过他笑起来的样子。
可一想到陆青山，一想到他为了楚云裳而抛下我的决绝。
“李医生，就按原计划进行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李医生不再劝说，只是点了点头。
“好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您今天好好休息。”
李医生离开后，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我闭上眼睛，试图放空大脑，但往事却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我和陆青山大学时相识，他对我一见钟情，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他创业缺少资金，是我父母拿出养老钱入股，到如今的上市公司。
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雨，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可原来，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和新鲜感的诱惑。
十年夫妻，终究成了一场笑话。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陆青山闯了进来。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胡子拉碴。
“白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公司现在成什么样了！”
他一开口，就是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紧接着，楚云裳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
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连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愧疚。
“白总，您别生陆总的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我家的私事，影响到公司。”
她说着，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
“陆总这几天为了公司的事，急得上火，您就原谅他吧。”
我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而更让我恶心的是，陆青山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质香调，再次飘了过来。
那是楚云裳办公室里常用的香薰味道。
这几天，他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却依然有时间和楚云裳待在一起。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陆青山愣住了。
“你怎么了？”
楚云裳也装作关心地走上前来：“白总，要不要叫医生？”
我推开她的手，看着陆青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陆青山，我怀孕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得凄凉。
“我怀孕了，你的孩子。”
“但是，我决定不要他了。”
我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对闻讯赶来的护士说。
“请转告李医生，手术不用等到明天了，现在，立刻，马上。”
陆青山彻底呆住了，他看着我，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哀。
陆青山，这是你逼我的。
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也杀死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7
“不！不行！白月，你不可以这么做！”
陆青山终于反应过来，他冲上前来，想要抓住我的手。
“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我冷漠地甩开他。
“我们的孩子？在你为了楚云裳的祖坟，毁掉公司十年庆典的时候，你何曾想过我们？”
“在你为了她，不惜让公司股价暴跌，置十年心血于不顾的时候，你又何曾想过这个家？”
“陆青山，这个孩子，你不配拥有。”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
“我我没有我只是”
他语无伦次，试图解释，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楚云裳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柔声劝道。
“陆总，您别激动，白总正在气头上，您让她冷静一下。”
她转向我，眼眶又红了。
“白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都冲我来，求您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更不要伤害无辜的孩子。”
“孩子是您和陆总的爱情结晶，您岁数也大了怀个孩子不容易，不像我这个年龄要想生随时能生。”
“楚云裳，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表演。”
“我和陆青山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她的内心。
楚云裳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白总，我知道您对我有误会。但我对陆总，绝对是一片赤诚。”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的业绩。”
“业绩？”我冷笑一声，“楚总监的业绩，确实亮眼。”
“只是不知道，这些业绩里，有多少是靠着‘下贱’手段得来的，我都替你丢人。”
我早就对楚云云裳的业绩有所怀疑。
她拿下的几个大客户，都是业内出了名的难缠。
凭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小销售，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攻下这么多山头？
楚云裳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白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
“我为公司签下的每一份合同，都清清楚楚，白纸黑字。”
“如果你没有证据，请不要凭空污蔑我。”
陆青山看到他的小心肝又受了委屈，马上帮腔道。
“白月，你不要再云裳计较了！云裳的能力如何，我看在眼里。”
“你不能因为对我有气，就迁怒于她！”
我看着他依旧执迷不悟的样子，彻底死了心。
不再看他们，转身对护士说。
“准备手术吧。”
陆青山还想说什么，却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拦住了。
那是谢敬亭派来的人。
我走进手术室，将身后的一切喧嚣都关在门外。
再见了，我的孩子。
再见了，陆青山。
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8
手术很成功，但我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我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谢敬亭派了最好的护工照顾我。
这两天里，陆青山没有再来。
想必他正忙着应付公司的烂摊子。
谢敬亭的收购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我抛售的股份，加上他原本持有的部分，已经让他成为了公司最大的股东。
董事会紧急召开，陆青山作为ceo，被要求对此次股价暴跌事件负责。
我出院那天，谢敬亭亲自来接我。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楚云裳近两年的所有报销单据，我已经让专业团队分析过了。”
我翻开文件，里面的内容让我触目惊心。
大量的五星级酒店住宿发票。
“她每次和客户开房的酒店，都和我们集团有合作。”
谢敬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已经拿到了所有楼道的监控录像。”
我的心猛地一跳。
“你是说”
“没错，她和那些大客户在酒店房间里‘谈业务’的证据，我们全都掌握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楚云裳，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陆青山知道这些事吗？”我问。
谢敬亭摇了摇头。
“他应该还被蒙在鼓里。他只看到了楚云裳带来的业绩，却不知道这些业绩背后，是多么肮脏的交易。”
“他甚至还在董事会上力保她，说她是公司的功臣，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我听着，只觉得讽刺。
他为了一个出卖色相的女人，抛弃了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毁掉了他们共同奋斗十年的事业。
陆青山，你真是又蠢又瞎。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谢敬亭问我。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还要让陆青山亲眼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的‘销售精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了财务部。
我坐在曾经属于我的办公室里，等待着。
我知道，一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陆青山，楚云裳，你们准备好了吗？
9
楚云裳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最引以为傲的几个大客户，突然之间都开始对她避而不见。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其中一个她花费了最多心血的王处长，更是直接拉黑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
楚云裳慌了。
城南的那个项目马上就要竞标了，王处长的态度至关重要。
她之前已经和王处长交流过多次，自认为已经将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可现在，一切都失控了。
她跑到陆青山的办公室，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陆总，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王处长他们突然就不理我了。”
“城南的项目怎么办？这可是我们翻盘的唯一机会了！”
陆青山也正为此事焦头烂额。
自从我抛售股份，谢敬亭入主公司后，他的权力就被架空了。
董事会对他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要求他必须拿下城南项目，否则就要罢免他的ceo职位。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楚云裳身上。
可现在，楚云裳也掉了链子。
“你再去联系！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王处给我约出来！”陆青山烦躁地挥了挥手。
楚云裳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好，我再去试试。”
她不信，凭她的手段，还搞不定一个男人。
当晚，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直接去了王处长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
她在包厢里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王总。
王处长看到她，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
楚云裳连忙上前拉住他。
“王哥，您别走啊，今天我里面穿了您最喜欢的款式，您不想看看吗？”
她娇滴滴地往王总身上靠。
王总却像见了鬼一样，一把推开她。
“楚云裳，你别害我！我跟你不熟！”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楚云裳彻底懵了。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在另一间包厢里，我正和谢敬亭一起，看着监控屏幕上的这一幕。
“看来，王处长是个聪明人。”谢敬亭端起酒杯，对我示意。
我轻轻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他不是聪明，他是害怕。”
在来会所之前，我已经给王处长送去了一份“礼物”。
一个u盘。
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段楚云裳和他先后进入同一个房间的视频。
王总看到u盘里的内容，吓得魂飞魄散。
他知道，我这是在敲山震虎。
他赌不起。
他的家庭，他的事业，都将毁于一旦。
所以，他只能选择和楚云裳划清界限。
楚云裳失魂落魄地走出包厢，正好在走廊上看见了我。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是你！是你搞的鬼！”她冲上前来，面目狰狞。
我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看着她。
“楚总监，话可不能乱说。”
“客户不跟你合作，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你！”楚云裳气得浑身发抖，“白月，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我笑了。
“我拭目以待。”
“不过，在你诅咒我之前，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没有了这些大客户，你在陆青山面前，还有什么价值呢？”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楚云裳的保护伞是陆青山。
而我要做的，就是先砍掉她的羽翼，再折断她的保护伞。
10
失去了所有大客户的楚云裳，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
陆青山对她的态度也从最初的维护，变成了现在的失望和不耐。
“我让你去搞定客户，不是让你去哭的！”
“如果城南项目拿不下来，你这个销售总监也别干了！”
陆青山把所有的压力都转移到了楚云裳身上。
楚云裳百口莫辩，只能默默承受。
终于，董事会再次召开。
议题只有一个：关于城南项目的最终决策，以及ceo陆青山的任免问题。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陆青山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作为谢敬亭集团的代表，坐在他的对面。
“关于城南项目，楚总监，你有什么要汇报的吗？”一位董事率先发难。
楚云裳站起来，声音颤抖。
“我我还在努力”
“还在努力？”另一位董事冷笑一声，“楚总监，我们给你了足够的时间和资源，结果呢？你连一个客户的意向书都拿不回来！”
“你这是在拿我们所有股东的钱开玩笑！”
“这次项目失利，都是因为白月！是她在背后搞鬼，是她抢走了我的客户！”
她歇斯底里地指着我，试图做最后一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缓缓地站起来，走到投影仪前。
“楚总监说得对，客户，确实是我‘抢’走的。”
“不过，我用的方法，可能和你不太一样。”
我将u盘插入电脑，按下了播放键。
巨大的幕布上，立刻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那是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楚云裳穿着性感的套裙，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房间。
紧接着，是第二段，第三段
男主角换了一个又一个，但女主角，始终是楚云裳。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楚云裳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瘫软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陆青山的表情更是精彩。
震惊，愤怒，屈辱，厌恶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楚云裳，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一直以为，楚云裳是靠着能力和拼劲，才为公司拿下了那些大单。
可现在，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就差给名分的红颜知己，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而他，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我关掉视频，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各位董事，这就是楚总监为公司‘创造’业绩的方式。”
“用身体换来的合同，真的能为公司带来长远的利益吗？”
“这样的销售总监，这样的‘功臣’，我们公司，要不起。”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至于陆总”我看向面如死灰的陆青山。
“他识人不明，管理不善，导致公司声誉受损，股价暴跌。”
“我认为，他已经不再适合担任ceo的职位。”
我的话音刚落，一位董事就立刻附和。
“我同意！我提议，立即罢免陆青山ceo的职位，并开除楚云裳！”
“附议！”
“附议！”
一时间，附议声此起彼伏。
陆青山看着那些曾经支持他的董事，如今都成了倒戈的墙头草。
他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他知道，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11
董事会结束后，陆青山被当场解除了所有职务。
楚云裳更是被保安直接“请”出了公司。
她离开时，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向陆青山求救。
“陆总，你救救我！你不能不管我！”
陆青山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他现在对这个女人，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和恶心。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眼中充满了血丝。
“白月，你赢了。离婚协议在哪，我签字。”
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
“你毁了我，毁了公司，你满意了？”
我看着他这副败犬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陆青山，毁了咱们的婚姻，不是我，是你自己。我给你留着面子了，没给大家看你和那个婊子的丑态。”
“为了我们的过去，为了咱们曾经孩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提起孩子，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冷下脸。
“陆青山，你不配提那个孩子。”
“在你背叛婚姻的时候，那个孩子，就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别走！白月，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把公司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回来，好不好？”
他几乎是在哀求。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晚了。我的律师会跟你谈离婚的事。”
我没有再回头，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我被董事会一致推举为新的ceo。
谢敬亭则作为最大的股东，担任董事长。
我们联手，迅速稳定了公司的局面。
股价也开始缓慢回升。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陆青山，则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听说，他变卖了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去了澳门。
曾经意气风发的陆总，如今变得一无所有。
12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司在我和谢敬亭的共同管理下，蒸蒸日上。
我们不仅收复了失地，还开拓了新的市场，公司的市值翻了几番。
我成了商界炙手可热的女强人，关于我的报道，时常出现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而陆青山，则彻底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
偶尔，我会从一些旧同事口中，听到关于他的零星消息。
有人说，他找工作四处碰壁，没有一家公司敢要他。
有人说，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整天醉醺醺地混日子。
还有人说，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深夜，看到他蹲在我公司楼下，像一条被遗弃的狗。
对于这些传闻，我既不好奇，也不关心。
他的人生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了。
至于楚云裳，她的下场更惨。
那些被她“服务”过的客户，为了自保，纷纷和她划清界限。
她的丑闻在圈子里传开，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立足。
我听说，她下海了，但她的姿色在万花丛中只是残花败柳。
可能也是传闻，总之看来大师算的不准，她家风水还是不好。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
一年后，公司举行了新一轮的庆典，庆祝我们取得的辉煌成就。
这一次，庆典的地点选在了全市最豪华的酒店。
我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红色长裙，站在台上，发表着演讲。
台下，是记者的闪光灯，和无数双充满敬佩和羡慕的眼睛。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谢敬亭的身上。
他坐在第一排，正含笑看着我，眼中满是赞许。
这一年，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也是惺惺相惜的知己。
他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和信任，让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自己的才华。
我们的关系，超越了普通的朋友和同事，但又止于恋人。
这样刚刚好的距离，让我觉得很舒服。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
我走下台，谢敬亭迎了上来，递给我一杯香槟。
“祝贺你，白总。”
“也祝贺你，谢董。”我与他碰杯。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庆典的尾声，酒店外放起了绚烂的烟火。
我走到露台上，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璀璨，心中一片宁静。
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那些爱与恨，那些痛与泪，都随着这烟火，消散在了风中。
我终于可以坦然地和过去告别。
我回过身，看到谢敬亭正站在我身后。
“准备好迎接你的新时代了吗？”他问。
我迎着他的目光，嘴角上扬，绽放出重生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我准备好了。”
“我的女王陛下，请嫁给我吧！”
他突然单膝跪倒，掏出一颗耀眼的钻戒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