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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内,数十名国手联合诊治,才堪堪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饶是如此,我身体的伤,也无法好全。
留疤是必然的,最严重的是我的左腿。
太医说,我的左腿再也无法行走了。
在我能够下床的那天,皇兄把所有参与折辱过我的人,全部押到了大殿上。
当日嚣张跋扈的一群贵女,此刻披散着头发,衣衫褴褛,十指指甲全部剥落,软趴趴地搭在胳膊上,显然是被拧碎了骨头。
看见我,她们凄惨地跪在地上求饶:“王姬,求您放过我们!我们实在是不知您的身份才会对您做出那些事的!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不知我的身份?”
我冰冷地看着她们:“当日本宫难道未曾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身份?”
她们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也罢,既然如此,本宫便赏你们一位奇药,莲香。”
莲香奉我的命令,叫侍女端来一碗碗苦涩汤药,掐着她们的脖子,直接强硬地灌下去。
我漫不经心:“这药是昔日替本宫看病的一位游医所制,叫‘断肠言’。”
“不会致哑,却能叫你们每说一个字都感到万蚁噬心之痛。”
被灌下汤药的贵女面色惨白,下意识道:“不”
下一秒,她痛苦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发出惨叫。
可叫得越惨,她痛得越厉害。
一时间,大殿里躺满了人。
我嫌这些脏东西碍眼,便打发人把她们送去汴京最低贱的秦楼楚馆。
既然她们那么喜欢骂人贱婢,那就自己去做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贱婢好了。
人七七八八地被抬下去,最后只剩下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