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收拾好东西，将盒子装进袋子里拎着，刚走出房门，隔壁总统套房的门正好打开。
“顾同学？”
段景文挑了挑眉，语气带点调侃，“这是订了总统套房，要好好享受单身生活？”
顾相思扯了扯嘴角，神色有些不自然：“段少好。”
“哎，不用这么叫。”段景文摆摆手,“叫我景文就行，咱们还是高中同学呢。”
顾相思正想再说点什么，总统套房的门彻底敞开，傅斯年冷不丁地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蒋良辰、陆良几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顾相思顿时愣在原地，目光扫过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他这副样子，难道是昨天生了气，就在隔壁开了房？
她定了定神，微微点头：“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快步走向电梯。
“哟，斯年。”蒋良辰看着她的背影打趣，“你这是成了洪水猛兽？顾同学见了你就落荒而逃,你们昨天该不会”
他边说边用两个拇指碰了碰，比了个的手势。
傅斯年瞥他一眼：“你这么爱八卦，该去当记者。”
“算了吧！”蒋良辰耸耸肩，“我还是吃老本稳妥，记者那活儿哪是人干的。”
几人说着往电梯口走去。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顾相思抢先一步进去，赶紧按了关门键。
傅斯年瞅了一眼嗤笑一声，转身按下了旁边另一部电梯的按钮。
顾相思直到坐上出租车，心跳还在狂跳，为自己昨天的事丢人。
顾相思回到自己的公寓，和南语、秦时薇三人视频聊了几句近况，便挂了电话。
她自己煮了碗鸡蛋面，吃着面，忽然想起，今天又是那人的生日。
她拿起手机，对着屏幕琢磨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发。
正愣神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喂？”
“顾同学，我是段景文。”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顾相思：“段少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能见一面吗？聊几句。”
顾相思怀着忐忑的心情，赴了约。
铜锣湾的茶餐厅里，段景文朝着顾相思招手。她走过去时，正好赶上服务员端上餐点，鱼蛋、猪扒包都是这里的招牌特色。
顾相思扫了眼桌上的吃食，笑了笑：“段少，您这是午饭还没吃完，还是已经开始吃晚饭了？”
段景文也笑了，示意她坐下：“擅自给你倒了杯奶茶。”
“我不挑的。”顾相思坐下，直接问，“段少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顾相思点头。
“斯年他已经五年没过生日了。”段景文看着她，“而且你也该看到，他今天眼睛里的红血丝。”
顾相思继续点头，心里却猜不透段景文要说什么。
“他失眠。”
顾相思一愣：“怎么会呢？他以前”
“你也说是以前了。”
段景文打断她，“我跟你还算高中同学，也不瞒你。你们分手后，斯年他连着三个月暴饮暴食，都是我们陪着，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他说着傅斯年当年的事，顾相思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动。
港城大学是他们俩曾一起就读的地方。
段景文说，每年生日，傅斯年都会一个人待在学校的花园里。
那里，正是当年他们分手的地方。
顾相思只觉得胸口一阵接一阵地揪紧，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一路浑浑噩噩回到家，她躲进浴室，任由淋浴水流从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