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挑衅。
顾相思看着她气愤又恼怒的样子，忽然笑了。
她抬眼，目光清冷：“我再怎么样，也曾拥有过他。我们在一起时，做过无数亲密的事，他最好的样子，我都见过。单这一点，我就赢过你了。”
“你不要脸！”段景佳气得发抖，“你竟敢说这种话！”
“那段小姐现在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又是想做什么呢？”
顾相思往前一步，语气里带了点凉意，“是想让我后悔没留住他，还是想看着我痛苦流泪？”
段景佳被问得一噎，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走廊里的灯光落在顾相思脸上，她眼底没什么波澜，倒显得段景佳的激动像个笑话。
“你果然就会勾引人，不要脸。”
段景佳被戳中痛处，气急败坏地扬手就要扇顾相思。
顾相思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看在段少的面子上，我不还手，但别得寸进尺。”
她甩开段景佳的手，转身要走，刚经过一个包厢门，手腕突然被一股力拽住，整个人被猛地拉了进去。
门“砰”地关上，黑暗中，她被抵在门板上，一个颀长的身影覆了上来，带着熟悉的木质冷香混着酒气的味道。
“傅总？”顾相思刚开口，唇就被狠狠堵住。
男人的吻又凶又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
她挣扎着拍打他的胸膛，他却箍得更紧，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了他的唇。
男人嘶的一声，连带着她也尝到一丝血腥味。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傅斯年松开她，黑暗中能感觉到他绷紧的下颌：“顾相思，你敢打我？”
顾相思胸口剧烈起伏，眼眶红得厉害，声音发颤却带着刺。
“我不是你的耻辱吗？你现在又算什么？段小姐还在外面等你解释呢！”
“你吃醋了？”傅斯年的声音沉了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
“我吃什么醋？”她别过脸，“我今天也没喝酒，清醒得很。”
傅斯年低笑一声，用指腹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光，能看到她眼里的水雾：“你说你喜欢江星禾那样的？”
这是来质问她了？
“是又怎样？”顾相思梗着脖子，气头上口不择言，“他年轻，比我小，懂得疼人。
“不像你老男人一个。”
“年轻？我老？”
傅斯年俯身，气息喷在她耳廓，带着危险的灼热，“你试过的，当年在我身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相思浑身一僵，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又羞又气？
“傅斯年你无耻！”
“嗯？傅斯年？总算知道我的名字了。”
他笑，眼里的光更深邃了。
“江星禾，才20岁，乳臭未干，你们不适合。”
顾相思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语气依然强硬，“傅总，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