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坐这好照顾你。”
顾相思没法只能往右移动了下。
正好又碰到了傅斯年的大腿，她身子一僵不敢乱动了。
一旁的傅斯年，若无其事地拿起洛杯，加了冰块，直接喝了下去。
周遭的气压，霎时低了几分。
陆良看着，觉得颇有意思。
江星禾拿着空酒瓶正要转圈。
有人突然扬声：“哥，你看，那不是斯年哥吗？”
几人抬头，就见段景文和段景佳站在身后。
段景文眉头皱着，段景佳却没管这些，径直走到傅斯年旁边的空位坐下，探头笑问：“哇，你们都在呢？是玩游戏吗？哥，快坐，我们也加入！”
傅斯年不动声色地往顾相思身边挪了挪腿，和段景佳拉开距离。
这一动，他的裤腿不经意蹭过顾相思的腿边，布料摩擦带着微热的温度。
顾相思本就觉得坐在他身边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这下更不自在了，恍惚间竟像回到大学时。
那时私底下她总黏着傅斯年，秦时薇还笑她是生理性喜欢。
“相思，你没事吧？”南语注意到她的走神，关切地看过来。
顾相思摇摇头。
“原来顾小姐也在啊。”段景佳侧过头，语气熟稔地打招呼，神情自然地仿佛忘了几天前的不愉快。
傅斯年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另一边，段景文悄悄给四人群发了条消息。
【我不知道你们在这，是景佳非要来酒吧玩我这就】
求生欲很强。
傅斯年看了信息没回。
酒瓶旋转，最后稳稳停在了傅斯年面前。
陆良眼睛一亮，来了兴致：“斯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某人右手握着洛杯，指尖漫不经心地转了半圈，抿了一口，喉结微动后，不紧不慢地抬眼：“真心话。”
说着，从陆良递来的牌堆里，抽了一张。
“如果能回到你跟喜欢的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你会想说点什么？”
顾相思桌下的手悄悄攥紧了衣领，在酒吧玩这种游戏，本就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她几乎要撑不住想站起身，脚却像被钉在原地。
她太想知道，傅斯年会怎么回答。
男人的声音低沉：“大概会说…麻烦让让。”
陆良“啧”地一声：“这么冷淡？第一次见面就这态度，难怪你单到现在！”
段景佳，闻言明显松了口气。
斯年哥果然是放下顾相思了，她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还是有希望的。
啤酒瓶再次被转动，嗡嗡转了几圈，轮过几人后，瓶口竟又稳稳指向了顾相思。
“咦？顾小姐。”陆良挑了挑眉，把牌推过去，“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顾相思，“我喝酒。”却被陆良堵了回去：“不行哦，得先选。选完做不到，再罚酒也不迟。”
她指尖在桌布上蜷了蜷，最终还是低低吐出两个字：“真心话。”
“你最喜欢在场的哪位异性？”
傅斯年捏紧酒杯，眼神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