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利用我的账，之后再算。”
傅斯年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我可以帮你把你母亲的东西要回来，你又欠我一个恩情。”
“我一定用心工作。”顾相思很认真地表明态度。
傅斯年轻嗤一声：“你觉得，我缺你这样一个助理？”
顾相思一时语塞。
是啊他什么都不缺。
“是，傅总什么都不缺。”
傅斯年看她这副恭维模样莫名地就烦躁起来。
以前那个可以对他趾高气扬，生气撒娇的女子，在五年后被时间磨平了很多棱角。
这些年，她在国外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气氛有些尴尬。
顾相思微微低着头，没一会儿，蒋良辰就把她的包拿了过来。
顾相思道了声谢。
紧接着，陆良和李逍遥一起进来。
陆良挑着眉看向顾相思，语气带着点刻意：“顾小姐，你这模样，某些人怕是要心疼死了。”
他特意把心疼两个字咬得很重。
顾相思诧异地抬起眼，下意识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眼里带着一种她读不懂的异样情绪。
他真的还会心疼吗？
这个念头闪过，她的心像被小鹿撞了一下，乱跳起来。
她扯了扯唇，“陆总，真会开玩笑。”
傅斯年收回目光，看向李逍遥。
后者见状，立刻把查到的资料说给他听：“那个卷发女子叫陈晓晓，是陈辉的侄女。”
傅斯年微微点头。
“果然蛇鼠一窝。”
李逍遥继续道：“陈晓晓还是顾栋的外甥女，她是顾栋夫人陈金梅那边的亲戚”
话没说完，陆良就接口道：“你说的应该是陈海吧？他做贸易批发，在这行里小有名气。”
傅斯年听着，忽然问：“哦？这样的人，是不是跟我们分公司有过往来？”
李逍遥点头应道：“有的，我们旗下有个子公司做跨境电商，从海外采购商品后，确实通过陈海的批发网络供应给国内的线下进口商品店。”
傅斯年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语气沉了沉：“不过这种人不配跟我们公司合作。”
傅斯年抿了下嘴，转而看向陆良：“我觉得，你公司搭建一条供应链应该不错。”
陆良搬了把凳子坐到傅斯年旁边，压低声音打趣：“第一次见你如此泡妞？手段都用到商场上了，真服你。”
他冲傅斯年竖了竖拇指，被傅斯年伸手拍开。
“在商言商，有钱你赚不赚？”
“赚！”陆良立刻应道，“你堂堂港城太子爷给的机会，再多我也吃得下。”
蒋良辰在一旁笑起来：“还有我呢。”
段景文始终没说话，只望着傅斯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斯年没理会他，这时顾栋带着陈金梅和顾相莲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个盒子。
“真是不好意思，傅少。”
顾栋讪笑着开口，“这是相思母亲留下的项链，本想等寿宴结束再还给她，没想到闹出这误会。”
李逍遥直接上前一步，接过盒子。
傅斯年目光扫过那盒子，语气平淡却带着分量。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攥得再紧也留不住，反倒容易硌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