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顾相思照常上班，只是最近她发现赵聂森有点神秘，他的办公室也轻易不让人进去了。
中午午休，顾相思看了眼时间，离上班还有半小时。
她拿了份文件，走到赵聂森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她轻轻拧开门锁,探身进去，径直走向他的办公区。
正要把手里的u盘插到电脑上，身后突然传来动静。
顾相思猛地转身，就见赵聂森从办公室内侧的休息室推门出来，头发微乱,眼神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顾经理这是”
“赵总！”顾相思佯装镇定，举起手里的文件，“我这儿有份急件，得麻烦您签一下。”
赵聂森抬眼扫过墙上的钟，慢悠悠道：“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顾经理倒是挺勤奋。”
顾相思手心里的u盘，趁说话的空档，飞快地往袖子里一塞,随即弯腰，捡起脚边一支笔把它搁在办公桌上。
赵聂森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随即像带着钩子似的，从脸颊缓缓滑向她的胸口，掠过腰线,最后落在她的大腿上，那眼神灼灼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他没说话，径直朝她走过去，直到两人距离不过半臂远才停下，低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顾经理，明明可以靠颜值，偏要靠才华，有时候我是真看不懂你。”
顾相思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逼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慌忙开口：“赵总，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跟您说”
“哦？”赵聂森挑了挑眉，这才收敛了些，转身往沙发那边走，顺势坐下，却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说来听听。”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心里却在走神。
他始终没搞懂傅斯年对顾相思到底是什么态度。
他向来不跟港城那些世家子弟争女人，能在圈子里稳稳站住脚，靠的就是懂分寸，从不掺和这些风月纠纷。
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顾相思实在哪哪都长在他审美上了。
顾相思察觉到他那虎视眈眈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开口：“赵总，年后我就不能继续在公司了。”
赵聂森挑眉：“哦？怎么说？”
“傅总借了我钱，我答应他去做他的助理。”顾相思坦言。
赵聂森脸色微沉：“还有这一出？他借了你多少钱？我可以替你还。”
顾相思摇头：“那我不就又欠了赵总的钱？不过这段时间我会把工作做好的。”
“可你签的是一年合同，提前走有违约金。”赵聂森提醒道。
“违约金我会想办法补上。”
赵聂森也没再为难她，签了文件顾相思就出了办公室。
顾相思走出办公室，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才松了口气，手心竟有些发潮。
赵聂森这人确实奇怪，明明脸上挂着商场上常见的客套笑意，语气也平和得像是在聊天气，可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像是在估量一件物品，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某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看得她头皮发麻。
她突然就没那么抗拒给傅斯年当助理了。
ozone酒吧。
位处九龙环球贸易广场的118层，全球最高的天台酒吧。
顾相思、秦时薇和南语三人坐在露台的小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