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悠悠点头，目光却落在她身上某处，“可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勾引我。”
他勾了勾唇角，顾相思这才低头，猛地发现自己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松了，低头时领口敞着，里面空落落的，春光炸泄。
男人的视线牢牢钉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不许看！”顾相思急道。
“那你的手又放在哪里？”
男人挑眉，“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饥不择食。”
顾相思一愣，低头，她浑身一僵。
慌忙抽手，她脸颊涨得通红：“你…你变态！”
“顾相思。”
男人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是男人，早上这样是正常反应。”
见她脸红得像颗熟透的桃子，克制着松开覆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移开视线。
清了清嗓子。
他竟然有种错觉，像回到刚谈恋爱那会，他总喜欢逗她，看她脸红的样子。
顾相思趁这空档连忙坐直身子。
男人也微微坐起身，顾相思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右手，发现手腕处有些红肿，不由蹙眉：“你受伤了？”
傅斯年瞥了眼自己的手，语气平淡：“打流氓打的。”
顾相思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去取了医药箱，走回来时手里捏着药膏和棉签：“我给你涂点药吧。”
棉签蘸了药膏轻轻落在红肿处，她试探着开口：“昨天”
“你差点被人卖了。”
卖字刚出口，顾相思自己先愣了。
脑海里猛地闪过昨夜混乱的片段，她零零散散记起来些。
“谢谢你送我回来。”
顾相思涂完药膏，认真地道了谢，抬眼就见傅斯年故意往她面前靠近。
“顾相思。”
她蹙眉看向他，就听对方又说：“车上的事，你别想耍赖。”
车上两个字像惊雷炸响，顾相思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想起昨天自己莫名喝了带药的东西后的失态。
还有傅斯年当时…
她脸腾得涨得通红，根本不敢看对方，结结巴巴道。
“我你当时可以推开我的。”
“推开你？”傅斯年低笑，语气带着几分凉意，“你昨天明明很享受，我的服务不够周到？”
顾相思的脸更烫了，刚想反驳，就听男人慢悠悠道：“服务费，十万。”
“你说什么？”顾相思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斯年说得理直气壮，“加上你之前欠我的，刚好五百二十万。”
“你”
果然他就是在商言商的奸商。
奸诈。
她就不该怀有感恩之情的。
顾相思的目光恰好落在他裤裆处，眼珠一转，定定地盯着那里，忽然开口：“傅总，看来你是真该去医院看看了。”
“你说什么？”
傅斯年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瞥了眼，瞬间猜到她脑子里装了什么。
竟敢说他不行。
“我要不行，你的责任大了。”
他俯身凑近，呼吸几乎喷在顾相思脸上，语气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昨天谁爽了，现在也可以换个方式，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生龙活虎地在这儿跟我顶嘴。”
顾相思赶紧猛地站起来，连连摆手：“不用了，傅总，我我会尽快赚钱还给你的。”
说完转身就想往房间里躲，傅斯年却在身后叫住她：“我饿了。”
“啊？”
顾相思脚步一顿，转头看他。
“我一整晚没吃东西，还救了你。”
顾相思无奈，傅斯年这人有时候很危险，有时候又跟无赖似的。
转身走向中岛台，拉开冰箱门上空空荡荡，只剩几个番茄、鸡蛋，和一把蔫了的香菜。
她把食材堆在料理台上，沉默地撕开泡面包装，动作略显粗暴。
傅斯年斜倚在餐桌边，目光从她绷紧的指尖移到泛红的耳根。
“你就拿这个打发救命恩人？”
顾相思啪地按下烧水键，没回头：“嫌难吃可以走。”
听见身后传来哼笑：“用完就翻脸，也就你，顾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