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是之前了。”岑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扪心自问,和我结婚后你做到当初对我的承诺了吗?”
“我承认我因为工作忽略了你,可那不是你要求的吗?你想要我出人头地,我就加班加到胃出血,努力给你挣面子。”
“你搞错了,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会好好工作,你放得下祁家的权势吗?”
和他纠缠这么久,岑玥觉得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精气神都要被耗尽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推他的:“祁砚,看在过去我们相爱过的份上,好聚好散不行吗?”
祁砚灰败的眼睛,在看到岑玥手上那个春带彩手镯时,开始变得猩红。
“这手镯哪儿来的?”
“我买的。”
祁砚抓住她这只手仔细端详,看到圈内那个独特的绿色飘花。
“这是佳士得拍卖会上那一只。”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祁砚逼问,“是不是祁斯扬送你的?”
岑玥真的烦了,怒火中烧:“是又怎么样?”
原来那次买走这个手镯的人是祁斯扬。
那是几年前祁砚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会儿他和岑玥刚结婚。
原来祁斯扬那么早就已经在觊觎她吗?
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和祁斯扬好上的?
祁砚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他用力抓紧岑玥的手,想将那一只手镯从她手腕上取下来。
岑玥的手腕泛起一片红,她大声喊痛骂人,祁砚嘴上说着对不起,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直到将那个手镯拿到手心。
当着岑玥的面,狠狠摔在地上,绿的紫的碎成几瓣。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这一刻被他亲手破坏。
祁砚抿着唇皱眉说:“我赔你一个更贵的。”
岑玥气得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声音清脆又响亮。
祁砚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为了祁斯扬送你的破手镯,打我?”
岑玥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啰嗦,蹲下身将碎掉的手镯残片捡起来:“周一过来领离婚证,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岑玥走进去家门,砰地一声关上门。
外面忽然暴雨如注。
祁砚却没有离开,只是看着这扇关上的大门,像岑玥的心,已经对他紧紧关闭。
倾泄而下的雨水砸在身上,为这冬季夜晚更添一份寒意。
大雨中,祁砚冻得唇瓣发紫,然而那扇门却永远也不会为他打开了。
先前因为下雨出来收花的保姆,不自觉看了眼窗外,看到祁砚还在那儿,不进来也没离开。
这样淋下去,人得淋出病来。
“小姐,姑爷还在门外,要不先让他进来?雨太大别给人冻感冒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爱装,那就让他装着呗。
“不用管他。”
岑玥嘱咐保姆不许给祁砚开门后,上楼洗漱睡觉。
几道惊雷落下。
岑玥突然想起一个事儿,要求今天祁砚在她这儿病倒了,那周一离婚不能到场就惨了。
她赶紧拿手机出来,给温佳佳打电话:“过来,把你哥领走。”
见到温佳佳时,祁砚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温佳佳:“嫂子让我来接你,哦也不能叫嫂子了,哥哥你们周一是去领离婚证吧?”
祁砚深深看了紧闭的大门一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