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安静下来,只有先前许清雾送他的红色平安符随着车前进而一晃一晃的。
“岑西淮。”
“嗯?”
“我多囊难怀孕的事你怎么想啊?”许清雾顿了顿,直白地问,“我们要离婚吗?”
“你总心不在焉,就是在想这件事?”
“嗯。”
她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个毛病,像岑西淮这种家庭肯定需要后继有人的,以他的财力而言,说有皇位继承也不为过。
见岑西淮没回答,许清雾先表态:“如果你想离婚,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财产,爸爸给的股权转让我也会找人公证转给你。”
听到她说不仅不要钱,甚至还周到的考虑到了赠予股权,岑西淮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有点烦闷。
他将窗户放下一点,让凉风吹进来,声音有点沉:“和我结婚以来很不快乐吗?”
“没有,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听起来很想和我离婚。”
“我哪有,我是在问你的想法,你也听到喻老说的我怀孕概率低”
“概率低不等于不可能。”
许清雾坚持要个清楚的答案,她和岑西淮现在才结婚,如果注定要离婚,那尽早离对双方都好。
“那如果就是不可能呢?”
“那就不生。”
“你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无所谓,养孩子很麻烦,如果你喜欢孩子需要感受做妈妈的感觉就领养一个。”
“哦。”
既然孩子不成问题,那便没了离婚的顾虑,许清雾先前压在心上的石头也就此粉碎。
只是她没想到,岑西淮那么古板的人,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倒是这般看得开,她还以为他这样的家庭对子嗣看得很重。
回家后,杨妈热情地迎上来。
“太太您总算是回来了!”
许清雾朝岑西淮眨眨眼,什么情况?
杨妈说:“您不在家,我给您做的桃胶银耳燕窝都没人吃。”
许清雾这才明白,原来是这儿露馅了。
岑西淮将中药给杨妈,同步了喻老给他说的熬药方法。
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受罪,许清雾大惊失色:“今天就开始喝吗?”
岑西淮想了想,给她两个方案:“熬好喝完我们去老宅吃饭,或者吃完饭再回来喝。”
反正早喝晚喝,横竖就是一个字,喝。
杨妈拿上中药下楼熬,以免弄得房子里都是中药味,许清雾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两小时后,浓浓药味的中药端上来,乌漆麻黑还冒着点儿热气。
只是刚闻到味,许清雾就已经开始反胃了。
杨妈一脸怜悯:“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就好了。”
许清雾艰难挣扎:“我不想喝。”
岑西淮铁面无私:“喝了对身体好。”
许清雾快要哭了,拉着岑西淮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撒娇:“不喝好不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