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当了十几年的社会人,还没被母的吓到过!”
黄毛暴怒,再度朝江戚宁冲来。
然而,在他扑过来的瞬间,江戚宁手中的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心脏。
刀刃全部没/入,江戚宁松开手,血液和匕首一同冻结在他的身体之中。
江戚宁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向徐仁杰:“就剩你了。”
拳头裹挟着风声砸向徐仁杰的面门,指节与颧骨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徐仁杰被打得连连后退,。
“砰!”
又是一声闷响。
江戚宁一个旋身高抬腿,一脚踹向徐仁杰的膝盖弯上。
一米九几的大高个,瞬间跪倒在地。
在他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江戚宁继续一脚踹上他的腰侧。
她盯着他一路踹,一路踹,直将徐仁杰踹到大厦的窗户边,他像摊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彻底起不来,江戚宁才伸手拎起他的衣领,将他半提起来——
“恶心人的玩意,下地狱去吧。”
然后,将他从窗户扔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徐仁杰像烂肉摔在雪地里,炸开成一团鲜红糜艳的冰花,没了动静。
远方有一道沉闷晦暗的巨影在靠近,江戚宁瞥了一眼收回目光。
大厦里。
江震和刘梦都傻眼了。
他们知道江戚宁这丫头有点能打,不然他们儿子也不至于被打成那样,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她能打成这样!
这三个恶霸,都没干得过她。
而且她这狠辣的程度,根本就不像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
一想到刚才她弄死他们三个的手段,刘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眼看着江戚宁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刘梦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一边咚咚咚地磕头,一边道歉:“宁宁,宁宁,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婶婶,从小爱你照顾你的婶婶!婶婶错了,婶婶是被气糊涂了才对付你。”
江震一瘸一拐地往后退,眼神里满是惊悚和害怕。
他大声道:“我是你爸爸唯一的弟弟,他从小就宠我爱我。江戚宁你敢杀我,我哥哥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戚宁脚步定住了。
短发逆着风飞扬,江戚宁背对着窗外的光站在两人的面前,那张冷淡清丽的脸上没有表情。
“好。”
江震和刘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是下一秒,江戚宁再度开口了,她神色冷漠道:“好,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
江震刘梦夫妻二人如蒙大赦,生怕江戚宁后悔,互相拉扯着朝楼梯方向冲去。
这栋大厦是不能呆了,得赶紧跑。
离江戚宁远远的才能活命!
两人回到一楼,抓起徐仁杰他们留在大厅里的物资包就往外跑。
江戚宁平静地转身,走到窗户位置,居高临下看向外面——
江震和刘梦正从大厦里跑出来,两道身影互相搀扶,狼狈地踩在雪地里往远处跑。
窸窸窣窣
奇怪声音在天地间响起。
隔壁大厦的阴影处突然扭曲蠕动,一节节泛着非自然金属光泽的漆黑甲壳缓缓挤出,一只十多米长,六米多高的巨物出现在天地——
极寒生物,终于开始白天出没。
千足马陆密密麻麻的伪复眼锁定雪地上的猎物,无数细小口器组成的颚钳猛地落下——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江震和刘梦原地消失不见,只剩一个巨大的雪坑,和口器不断开合蠕动的巨虫。
江戚宁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微笑。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睚眦必报、血债血偿才是她信奉的人生信条。
上辈子她死在极寒生物口中,怎么着叔叔和婶婶也得尝尝那种绝望的滋味,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