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厉承霄此刻清醒,知晓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竟这般待他,不知该是何等的心碎与震怒。
又过了好些天,祝安安寻找毒药的事依旧没什么头绪。
看着她天天愁眉不展的样子,凌晓梦心里也着急,想帮衬一把,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这天,祝安安突然说:“我打算去厉承霄的病房看看他。”
因为她和厉承霄的医院不在一起,祝安安便打算自己打车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凌晓梦立刻说道。
祝安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头:“算了,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认识,怕会惹出麻烦。”
凌晓梦明白她的顾虑,又见她这几天恢复得还不错,便没再坚持,只是反复叮嘱:“那你遇到任何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下午两点,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祝安安戴了遮阳帽,套上防晒衣,推门走了出去。
到了厉承霄的病房门口,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指准备扫指纹,可门锁却纹丝不动。
她又试了一次,屏幕上赫然跳出“指纹错误”的提示。
祝安安心里一动——能改密码的,大概只有娄盼雁了。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拨通了娄盼雁的电话。自从上次见了一面,她们就没再联系过。
“嘟嘟嘟——”听筒里传来忙音,对方正在通话中。
此刻的娄盼雁,正坐在麻将桌前打得火热,哪里有功夫接电话。眼看对家又要胡牌,她急得直拍桌子——本来从祝杏儿那里拿了笔钱,想着把前阵子输的都赢回来,没成想今天眼看又要输光了。
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时,祝安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娄盼雁正心烦,刚好这一局结束,她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已经没钱再赌了,倒不如接了电话,让对方赶紧有事说事。
“喂,什么事?”要不是看在“祝安安”前阵子给了她不少钱的份上,她这会早没好气地骂人了。
“病房的指纹怎么改了?”祝安安开门见山地问。
娄盼雁一听就来了气:“最近不是让你来照顾承霄吗?这种事你还来问我?”在她看来,祝安安就是没事找事。
“最近一直是我在照顾他?”祝安安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对劲。
娄盼雁彻底没了耐心,嗓门也大了起来:“不是你还有谁?当初不是你自己说要过来照顾承霄的吗?”
旁边一起打麻将的三个妇人听见了,搭话道:“哎哟,厉老夫人,这是要回去照顾人啦?”
“我看啊,怕是手头没钱了吧。”其中一个妇人抬起戴着米白色蕾丝手套的手,遮在嘴边,语气里满是嘲弄。
娄盼雁连忙用手捂住手机扬声器,对着电话那头压低声音急道:“我没钱了,你赶紧转点钱给我。”
“我不是说过吗?我没有钱。”祝安安的声音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