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拖进更深的黑暗里,男人反倒松开了手。祝杏儿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带着哭腔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你放了我!”
祝杏儿此刻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根本不敢去想眼前站着的究竟是谁。
直到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祝杏儿才敢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悄悄抬起眼皮瞥了一眼。
可就这一眼,让她瞬间僵在原地——那人一身黑衣,身形挺拔如松,半边脸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却透着一股压人的气场。
即便如此,祝杏儿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是杨贵,那个前段时间被她找人堵着打了一顿的杨贵。
他一定是来报仇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祝杏儿就觉得浑身像浸在了冰水里,冷得牙齿都快打颤。她连忙挤出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钱、东西都行,求你别杀我”
杨贵却只是盯着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越是这样沉默,祝杏儿心里就越慌,仿佛下一秒就要大难临头。
突然,杨贵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拽着她就往更黑的地方走。
他步子又大又急,祝杏儿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地几乎要摔倒,只能慌乱地跟着挪动。她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怎么脱身,一边不住嘴地求饶,声音里的恐惧藏都藏不住。
不知被拉着走了多久,杨贵忽然停了下来。祝杏儿稳住脚步,抬头一看,眼前竟是一间又矮又破的小屋子,墙皮都剥落了大半。
接着,杨贵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那扇看着就快散架的木门,径直走了进去。祝杏儿被他拽着跟进屋,忍不住皱起眉,满眼嫌弃地打量四周——她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简直像要塌了一样。
不过奇怪的是,屋子虽破,里面的东西却摆得整整齐齐,锅碗瓢盆、桌椅床铺都擦得干干净净,称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杨贵自始至终没开口,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目光沉沉地落在祝杏儿身上。
祝杏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像是笃定她今天插翅也难飞,杨贵终于慢悠悠地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好好伺候我,我就考虑放过你。”
祝杏儿一听这话,脸上的恐惧瞬间褪去,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麻利地跪趴在他腿边。她早就不是什么在乎名节的人了,眼下保住命才最要紧。
只要能达到目的,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祝杏儿乖巧地给杨贵捶着腿,指尖的力道放得轻柔,心里只盼着对方能看在这份“懂事”上,对她网开一面。
杨贵看着她这副献媚的模样,忽然低笑一声:“你倒真是会见风使舵。不过你放心,今天没人能救你。”
祝杏儿立刻挤出甜腻的笑,声音软得发黏:“我哪敢跑呀?你这么高大英武,能服侍你是我的福气呢。”
说着,她的手轻轻搭上杨贵的胸膛,指尖顺着衣料的纹路滑过,一点一点帮他褪去了外衣。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透进微光,将屋子照得朦胧。祝杏儿眯了眯酸涩的眼,浑身酸软地从床上爬起来。若不是昨晚累到极致,就这粗糙的棉布床单,她是半刻也躺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