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死死搂着他的脖颈,滚烫的呼吸喷在耳后,湿热的触感让他喉结剧烈滚动。
他近乎粗鲁地将人放进浴缸,冷水倾泻而下的瞬间,祝安安因刺激而弓起身子,又顺势攀住他的手臂。
水珠顺着她湿透的发丝滑落,在锁骨处凝成晶莹的水珠。
本该是清丽脱俗的面孔此刻沾着水光,迷离的眼神里残留的情欲却刺得他别开眼。厉承霄紧攥着浴缸边缘,指节泛白,努力克制着想要扯开她纠缠手指的冲动。
“怎么中的春药?”他强迫自己用冰冷的语气发问,目光却不受控地扫过她被冷水浸透、紧贴肌肤的衣衫。
祝安安咬着唇沉默不语,湿漉漉的睫毛低垂着,这幅欲说还休的模样反而让厉承霄胸腔里腾起无名火——既恼她这般不知检点的模样,又恼自己。
“不愿意说?”他俯身逼近,刻意让声音染上几分压迫感,却在嗅到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时,呼吸不由自主地乱了半拍。
镜中倒影里,他耳尖泛着可疑的红,与眼底冰冷的嫌弃形成诡异的反差。
厉承霄面色阴沉地转身离去,将祝安安独自一人留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
刺骨的寒意顺着肌肤渗入骨髓,祝安安在冷水的浸泡下,逐渐找回了几分清醒。
回想起方才对厉承霄做出的种种举动,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既尴尬又羞涩。蜷缩在浴缸中的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祝杏儿等人的所作所为,怒意渐渐涌上心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安安终于从冰凉的水中起身,目光在四周搜寻一圈,并未见到厉承霄的身影。
她从衣柜里随意挑选了几件衣物换上,用毛巾仔细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春药的余威仍在体内作祟,好在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勉强克制住了。
还好祝杏儿他们给她下的药量不算太猛,想来是想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难以抗拒的折磨。
祝安安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他们还抱有一丝期待,如今看来,实在是愚蠢至极。
祝安安望着窗外感慨:记得刚去祝家时还是阳光明媚的白天,转眼间竟已到了暮色四合的黄昏。
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便看到小团子正守在门口。小家伙一瞧见祝安安,立刻小跑着扑了过来,满脸担忧地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问道:“妈咪,你怎么了?”
祝安安强装镇定,轻声说道:“没什么事。”
小团子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奶声奶气地控诉道:“你骗人,爸爸说你生病了,不让我来找你。”
听到厉承霄的名字,祝安安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先前的画面,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阵燥热,心中满是尴尬。
“就是有点感冒,已经没事了。”祝安安随口敷衍道。
小团子皱着小眉头,满脸心疼地说:“妈咪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祝安安轻轻摸了摸小团子的头,问道:“你爸爸呢?”
“爸爸去工作了,不过我感觉他好像不太开心。”小团子歪着脑袋,认真地说道。
祝安安在心里暗自思忖:他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本来就厌恶自己,又被自己强行抱住,肯定嫌弃到了极点。看来以后还是尽量躲着他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