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渠义架在知府脖子上的剑在知府脖子上留下了显眼的红痕,“你会死的,但不是现在。”
一个贪心的知府,害死了那么多人的知府,简单的死去实在是便宜他了,按照路林疏的意思,山城知府应该伏法。
而伏的什么法,要由路知澜判断,毕竟他贪的是救济粮。
知府没想到路渠义会不杀他,但很快也明白了路渠义为什么不杀他。
余光撇到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男人,心一横,抓住旁边男人的手猛地往路渠义那边推去。
路渠义蹙眉后退几步,手腕翻转,长剑被掷出去,直直插在知府的膝窝出,鲜血淋漓。
知府惨叫一声,因为受了伤跑不动,只能跌倒在地上。
男人没想到知府会把自己推出来做挡箭牌,听见知府的惨叫声,转身看去,便看见了知府跌坐在地上,右腿的膝窝处插着剑,剑刺穿了他的腿。
男人心悸一番,但更多的是对知府刚刚推他出去的行为的愤怒。
但碍于路渠义,他不好发作,只能怒视知府,看着知府的惨样,心中不免愉悦起来。
路渠义走上前几步,在知府面前站立,居高临下地看着知府,“你以为你能跑去哪里?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在战场上,活不过一刻钟。”
知府惨白着脸,遍布额头的冷汗和颤抖的身躯都在昭示着他对路渠义的害怕。
知府带来的侍卫终究不敌路渠义的人,纷纷被聚集在一处抱头蹲下,像是待处刑的死刑犯。
路渠义俯下身子将长剑从知府的膝窝处拔出来:“反抗是没有用的。”
鲜血喷涌而出,知府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没有了惨叫的力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路渠义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眸色冷厉:“你很会通风报信?”
这个男人比他们更熟悉通道,所以他能够加速出来通风报信。
男人后退半步,手心布满了汗水,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知府,心中害怕极了。
当即双膝跪下,朝着路渠义磕头:“冤枉啊!王爷,我是迫不得已的啊!”
路渠义冷冷地看着,“你的迫不得已留着跟陛下说去吧。”
男人摇着头极力辩解:“王爷,我也不想的啊!知府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胁,若是我不从,便要将我的幼子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刮下来,要将我八十老母的骨头一寸一寸打碎呀!”
路渠义神情冷漠,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些苦难又不是他造成的。
就算是他造成的,他天生没有同理心,告诉他也没有用。
见路渠义神情冷漠,男人心中的害怕和恐惧更多了一分,生怕自己落得一个和知府一样的下场。
男人不停地给路渠义磕着头,“王爷,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求王爷看在我被胁迫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磕头的“砰砰”声一直响着,路渠义只是冷眼看着,并未做出什么行动。
男人的额头上很快就有了血迹,磕不动了就抬头看着路渠义喊冤:“王爷,草民所说句句属实,万万不敢欺瞒王爷啊!”
路渠义没有搭理他,侧目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知府,然后转身往墙壁走去,抬手在墙壁上敲了敲。
空空的声音响起,证明这墙并不厚实。
路渠义朝着一旁的侍卫道:“把墙拆了。”
这里一定挨着府衙,但是这里只有进入口没有出口,唯一的出口就是那个坟墓。
路渠义可不想再爬一次,便想着把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