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顾一宁是温润的花,没有脾气,没有自我,只会无底线的隐忍退让妥协,只会依附男人而活。
可昨晚她在牌桌上游刃有余,大方四方的模样像极了赌场老手,强大而神秘。
还有之前敲代码的她,严谨专注,思维运转之快,他若是不全神专注,恐怕都会跟不上她的思路。
还有更早之前,她一人撂倒十几个服务生,身手敏捷,下手利落,那双来自深渊的眼睛,他至今还记得。
所以以前顾一宁是在做什么?
扮蠢?
傅云景自然不会明白顾一宁那时的心境。
她不过是把他,还有他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而已。
顾一宁知道傅云景在看自己,可她现在没有心思理会,全身心都在镇压心底的燥热。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没一会儿,祁司明穿好衣服出来了。
他昨晚准备休息的时候,纪樊和傅云景相继找了过来
纪樊是因为输钱不高兴,找他喝酒。
傅云景是要睡他房间
于是三人又喝了不少酒。
所以他才会睡得那么沉,本来他头还有些疼,可当他看到顾一宁的模样后,瞬间酒醒了。
他快步上前哑声问:“你怎么了?”
顾一宁忍着不断增强的药效,强压心中燥热和不断荡漾的涟漪,语调清晰,嗓音嘶哑,“有人半夜摸进我房间,给我下了药。”
傅云景动了,他放下环抱的双手,看了过去。
他只以为顾一宁是哭过,所以眼角才会泛红。
此刻再看,她的脸颊也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来。
“人呢?”祁司明沉声问。
“在我房间。伤得可能有点重。”
祁司明紧咬着后牙槽,“没事。就算打死也无所谓。”
说实话,听到祁司明那么说的那一刻,顾一宁是很感激他的。
一旁的傅云景有些意外的看向了祁司明。
祁司明会处理剩下的事,顾一宁去了祁司楠的房间。
她先泡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而后用一次性银针扎在了几个穴道上,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终于被压了下去。
祁司楠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姐姐,你好点了没?”
顾一宁安慰的冲她笑笑,“没事了。”
祁司楠心疼说:“姐姐放心,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此时,甲板上。
“啊啊啊,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保镖面无表情的拉着男人的两条腿,拖着他往甲板边上走去。
男人吓得大叫,“祁总,祁总,我真的只是走错房间!你不信可以问许嘉林,是她约我的。”
祁司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眉眼冰冷,看上去竟是比身后黑压压的大海还要骇人。
只见他轻启薄唇,“丢下去。”
“咚!”
男人被丢了下去,惊恐的叫声被海浪淹没。
傅云景给祁司明递了支烟,“祁总这么生气,解释都不肯听。”
昏暗中响起咔哒声,祁司明点燃烟深吸一口,“顾一宁就算不是你老婆,也是我的客人。”
傅云景没再说话,两人对着黑沉沉的大海,默默抽完一支烟。
祁司明暗灭烟头对身后的保镖说:“把许嘉林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