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枭懒散的站在不远处,一只手拿着烟盒,一只手摩挲着佛珠,疑惑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傅云景快速收敛起了情绪,他和顾一宁是隐婚,又没办婚礼,这些年他又从未带她出席过任何活动,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不想让贺枭看出什么,更不想楚新月因为他背上骂名。
他快速调整好神态,松开了顾一宁的手,“顾总差点摔跤,扶她一把。”
他还真是处处为楚新月考虑,有时候顾一宁都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破坏他们感情的小三?
可当年的事,她明明也是受害者。
顾一宁垂眸揉着被捏得青红的手腕,没有说话,接着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傅云景根本没在意她,他款步走向贺枭,笑问:“贺总这是?”
“烟瘾犯了,傅总来一根?”贺枭弹出一支烟,递给傅云景。
傅云景摆手,“刚抽完。”
贺枭收回手,低头咬住烟点燃,边抽边与傅云景闲聊。
闲聊几句后,傅云景接了个电话回了酒宴。
傅云景走后,贺枭看了一眼卫生间方向,而后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女服务生,低声交代了几句。
卫生间。
顾一宁低头站在洗手台前,清水哗哗,她不停搓洗着被傅云景抓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已经被她搓洗得一片通红,火辣辣的疼。
可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搓洗着,似乎那上面有洗不掉的脏东西一般。
几分钟后,一个服务生走到顾一宁身边,“女士你好。”
顾一宁回头看她,服务生递给她一管药,“有位先生让我给你的。”
顾一宁很快就猜到了是谁,毕竟当时除了傅云景,就只有贺枭在。
傅云景连她滚下楼梯都能冷眼旁观,无动于衷,又怎么会注意到她的手,更何况那手本就是他抓的。
贺枭
她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意,贺枭看着凶悍不好接近的样子,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帮她了。
不管他是因为他们目前是合作伙伴,还是因为她是他弟弟的主治医生,亦或是看在他奶奶与外婆的关系上帮的她。
她都很感激他。
她接过药膏道谢。
服务生看了一眼顾一宁的手,“女士,您的手快破皮了,别洗了。”
顾一宁轻轻一笑,接受了来自陌生人的好意,“谢谢你的提醒。”
服务生走后,顾一宁擦干手,挤出药膏轻轻的涂上,火辣辣的感觉瞬间消失,鼻尖萦绕着清清凉凉的药草香。
她没来由想到了外婆的院子,被傅云景搅乱的心绪瞬间安宁。
顾一宁回到酒会以后,四处找了个遍,没有看到贺枭的身影,他已经走了。
顾一宁也没在酒会多呆,跟沈惊燕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离开酒会,顾一宁特意给贺枭去了个电话。
“贺先生,谢谢你的药膏。”
“顾小姐客气,”车上,贺枭懒懒的扯了扯领带,“过几日贺朗会转来海城,到时候还要麻烦顾小姐。”
“贺先生放心,我会尽力。”
“对了,到时候我奶奶也会一起过来。她想去参加顾女士的生日宴。不知可否?”
“我会转告我外婆,她应该会很高兴。”
两人说话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社交,几句话就说完正事,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顾一宁想了想,又给傅老太太去了个电话,特意说了玉如意的事。
听闻花了14亿,老太太没什么反应,只说:“辛苦你了,宁宁,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
挂断电话,顾一宁开车回家。
傅老太太则是给傅云景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