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安冷眼看着她,“我是带你出来,可今早醒来,也没见你主动说要回去,你怪我?”
崔韫安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下来,瞬间浇灭了江宜知的火气。
她双手叉腰,张了张嘴,竟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我”她气势顿时弱了几分,“我我那不是忘了嘛”
“忘了吗?”
崔韫安反问,讥诮道:“那你这记性还真够好啊,好了,我现在提醒你了,你回去吧。”
“你!”
江宜知急得直跺脚:“这时候我怎么回去!我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崔韫安的手,“不行,你现在必须给我想办法,快点!”
崔韫安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你带我出来的啊!你凭什么不帮我想办法!”
“那我刚才不是说了,你现在可以走啊。”
江宜知:“走!怎么走!我一出去就惨啦!你想害死我啊!你别忘了,要不是你偷偷带我出来,我这时候还老老实实待柴房里呢,所以要是姑母罚我,我一定把你供出去!”
“嗯,你供吧。”崔韫安镇定自若道。
发现崔韫安完全不吃这一套,江宜知一下泄了气。
她仍然拉着崔韫安的手,就那么皱着眉头盯着他,像是要盯出一枝花来似的,可崔韫安丝毫不搭理她。
实在没办法了,江宜知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问了一遍,“你不帮我,不管我了对吗?”
崔韫安:“嗯,对,”
好好好,是他先无情的,就别怪她不义了!
“你要干嘛!”
不等崔韫安躲闪,江宜知直接胯腿坐在了他身上,然后搂住了他脖子,脸对着脸,像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让你不帮我,让你不帮我”
她一边啄,一边嘟囔道。
崔韫安慌忙握住她的双肩,想把她环住他脖颈的手取下来,可根本没用。
江宜知见他挣扎,干脆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她脸颊靠在他颈窝处,嘴巴就不停地去咬他的耳垂与侧颈。
这是一种熟悉又很奇妙的感觉。
崔韫安心里有股淡淡的情绪蒙上了心头,此情此景,总让他感觉他们好像还活在前世一般,因为那时每次江宜知不开心,生闷气,她就会这样耍赖般的坐在他身上,一边亲他,一边说讨厌他。
她是一个非常非常爱生气的人,崔韫安从没见过比她还爱发脾气的人。
并且,她一发脾气就喜欢咬他,到处咬,咬得他脖颈耳垂全是红红的咬痕,但她又不会太用力,她只会轻轻的,如同挠痒痒般,所以她发脾气对于崔韫安来说,更多时候像是一种情趣。
江宜知仍用力地抱着崔韫安,她不停地用嘴唇去亲他,用牙齿轻轻地去咬他,靠得非常近的时候,总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香味。
那是一种很干净,很清新的味,闻起来很舒服,每次闻到这股味道,她就像是发了情般,总想赖在他身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