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知这时已经有些慌不择路的,她越是迫切地想要证明江禾的失踪和她没关系,落在其他人眼里,就越像是她做的。
“够了!”
江茹冷呵一声,望向跪地的桃蓉道:“桃蓉你说!今日你家小姐最后见面前,见了谁,又做了什么!”
桃蓉磕磕巴巴道:“今日,今日小姐最后失踪前,有一个杏红袄的丫鬟来报,说王妃,王妃您在西院等小姐,小姐听说您找她,以为有什么重要事,于是就跟着去了呜呜呜”
“那你为何没跟着一同去!”江茹质问道。
桃蓉哭道:“当时那丫鬟说,王妃您有要紧事,只需小姐一人前去即可,所以小姐让奴婢留在原地等着,奴婢、奴婢就没跟着去了”
“蠢货!无知蠢货!”
江茹喝斥道:“你一个丫鬟,本应时刻跟在你家小姐后面,保护她的安危,可却连这点警觉都没有!那丫鬟呢,长什么样,可有什么特征?!”
桃蓉抽噎着回忆:“那丫头约莫十五六岁,奴婢记得,记得她”
“记得什么!”
“呜呜呜,王妃饶命,奴婢只记得她穿了件杏红袄子,没什么特出点!”桃蓉胆子小,仔细回想一遍后,发现自己确实对那人没印象。
“废物!给我拖出去,打!”
事情陷入了僵局,外边候着的嬷嬷很快进屋将哭着求饶的桃蓉给拖了出去。
厅内气氛凝重得可怕,没有关键信息,问题似乎又回到了江宜知身上。
她能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江宜知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没有,你们怎么才能信我呢”
温老夫人见不得孙女哭泣,蹙眉看向身旁的女儿道:“又没什么证据,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宜知什么性子我最清楚!”
“她虽说是被我娇生惯养,宠坏了些,可还没有那本事指使外人做这等事!”
好好的生日宴被搞成这般境况,都这个时候了,母亲还护着江宜知,江茹也即将来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
对于这个侄女,她确实是真心疼爱的,但通过这些事情,看到母亲对江家两位小姐极度的不公后,江茹身上自带正义感渐渐燃烧起来,对哭哭啼啼只知道说没有的江宜知,也越来越不耐烦。
“娘,这不是小事,你平常时候惯着她些就罢了,可今天!阿禾在我靖王府失踪了,现在还没一星半点的消息呢!她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条命啊!您不能再这样惯着她啦!”
江茹真是气得心脏揪着疼。
在场所有人中,如果她再不说点什么,可能就真没有人敢和温老夫人说了。
周夫人抹着眼泪,明明心里面上都担忧得要死,几次见她张嘴想说话,可迫于婆婆的强势,最终又败下阵来。
崔韫安倒是坐在那里没什么表情,他只是目光时不时看向对面的江宜知,颇有种带完节奏后,又当起旁观者的架势。
而江宜知,委屈地憋回了要掉落的眼泪,她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