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得我景儿流放北地,害得我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林夕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指向墙角阴影,那里赫然蹲着几个身形粗壮、目光淫邪猥琐的恶徒,正贪婪地打量着捆绑在地上的沈芙苏。
“瞧见没?”林夕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这几个,可是老娘特意为你准备的,待会儿,他们会一个一个轮流伺候你,等他们玩够了,尽兴了再送你下地狱!”
“得嘞!夫人放心,这么美的小娘子老子还是头一回见,保管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恶徒搓着手,咧开一口黄牙,迫不及待地朝前挪了一步。
沈芙苏浑身冰冷,药力未散让她四肢无力。
害怕并非没有,但更强烈的是愤怒。
青梧应该已经去找莫问了,她只需要拖延时间。
沈芙苏强撑着坐直身体,面不改色,声音平静。
“横竖今日我难逃一死。既如此,在死之前,倒有几桩陈年旧事让我一直想不明白,还请商夫人为我答疑解惑。”
林夕得意地挑眉,“哦?说来听听,让你死个明白。”
沈芙苏一字一顿问道:“我夫君的生母叶氏本是苏绣绣娘,用一手苏绣供养商老爷寒窗苦读。可谁曾想,商老爷竟攀了高枝停妻再娶,之后更是骗叶氏要将她纳为妾。可叶氏怀孕后却突然失明,从此更是断了生计。”
沈芙苏顿了顿,冷冷地看向林夕。
“叶氏那双眼睛,是不是你弄瞎的?”
林夕脸上的得意骤然凝固,随即化为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她尖声道:“是又如何?谁让那个下贱胚子不知廉耻,妄想勾引老爷登堂入室!她不过就是个绣娘,也配进商府的门?”
沈芙苏眼中怒火升腾,声音陡然拔高,“她本可凭那双手艺安身立命,过上好日子,就因为你,让她,还有她的孩子连吃饱饭都成了奢望!”
她说着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悲愤,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还有!永安元年,叶氏走投无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讨一口吃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商府求助,求你施舍!”
沈芙苏顿了顿。
“可你做了什么?你不仅将她拒之门外,还派人尾随到她栖身的破屋,将她打成重伤,断了她的最后生机!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林夕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被一种被揭穿老底的惊怒取代。
“你你怎么知道?”她没想到沈芙苏临死前会问这个,尖声叫道:
“是!就是我又如何?一个下贱胚子!一个被休弃的弃妇!没钱看病死了活该,是她自己命贱福薄。她算哪门子的原配?我!我林夕才是商府名正言顺的主母!”
她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仿佛这样她才有理。
才能掩盖她内心深处那被彻底戳穿的恐惧和心虚。
“毒妇!”沈芙苏厉声斥道,“若非走投无路,她怎会踏足商府?还有,叶氏才是商老爷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原配发妻!是你,林夕,鸠占鹊巢,你午夜梦回,就不怕叶夫人来向你索命吗?”
“住口!你给我住口!”林夕被彻底激怒,理智尽失。
她猛地转身,指着早已按捺不住的几个恶徒嘶吼,“你们还等什么?给我上!撕烂她的嘴!让她立刻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快!”
几个恶徒等的就是这句话,眼中邪光暴涨。
他们迫不及待解开裤腰,狞笑着,一步步朝沈芙苏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