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商卓昀睁开了眼,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松开了些许禁锢。
沈芙苏对上商卓昀还带着水汽的眼睛,脸上绽开一个明媚到近乎挑衅的笑。
“怎么样,疼不疼?”她指尖戳了戳他刚被咬过、留下浅浅齿痕的下唇,语气里是有恃无恐的兴奋,“是不是更生气了?”
话音未落,她又飞快地凑上去,在他微张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同点燃干柴的烈火!
“铮——”
商卓昀只觉得脑中的弦彻底崩断!
被沈芙苏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被她吻过的地方更是一片滚烫。
“沈、芙、苏!”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她的名字,一手牢牢箍紧了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提离地面。
“啊!”沈芙苏惊呼一声,天旋地转间,已被他粗暴地掼在了软榻上。
她刚支起一点上半身,想要说什么,滚烫的男性身躯已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凶悍至极地覆压下来。
“砰!”背部撞上软榻,虽不疼,但那冲击感让她低呼了两声。
商卓昀的动作微微一滞,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疼吗?”
沈芙苏眼底狡黠的光芒更盛。
趁着商卓昀那瞬间的停滞,沈芙苏将腰肢一拧,猛地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他压在了身下。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错愕的表情。
“看不出来呀商督主,”她故意拉长了调子,指尖暧昧地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平日里瞧着清冷禁欲,到了这榻上竟这么凶?你说,若你不是太监,那还了得?”
“对不住,咱家真是个太监,让夫人失望了。”商卓昀并不气恼,他宠溺一笑,笑里却带着一丝邪气。
沈芙苏被商卓昀眼中的侵略性激得心头一跳,却不肯认输,手下动作更快。
她恶作剧般的兴奋就去拉扯他的腰带,作势要扒他的衣服:“有件事情困扰了我好久!今儿非验证一下不可,你到底是不是太监唔!”
她的话戛然而止!
商卓昀再不给她机会,他腰腹猛地发力。
天旋地转间,沈芙苏的身体已被他带着猛地翻转!
“啊!”沈芙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刚才那点得意荡然无存。
“咱家真的是太监,夫人可是嫌弃咋家?”商卓昀问道。
他一只手便攥住了沈芙苏两只作乱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按在了她头顶的软垫上,另一只手则牢牢钳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那力道不容挣脱,却又不会弄疼她。
“才没有!”沈芙苏连忙否认:“我说过,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意,只要是你,就够了。”
沈芙苏说得极有诚意,商卓昀心头一怔。
他多想现在就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好立马将她“吃干抹净”。
可眼下还不是时候。
两人鼻尖几乎碰着鼻尖,灼热的气息相互纠缠。
商卓昀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沈芙苏泛红的脸颊,粉嫩的唇瓣,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却再也按捺不住!
一丝欲火便可燎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焚烧殆尽。
他眼底最后一丝迟疑被汹涌而至的、近乎狂暴的欲念彻底淹没,他轻笑道:
“咱家虽然是太监,夫人但有吩咐,咱家定当倾尽所能,侍奉得夫人满心欢喜。”
“哦?”沈芙苏唇角坏笑,将声音压得很低,“那就劳烦夫君了。”
“悉听尊便。”商卓昀是彻底豁出去了,猛地低头,狠狠堵住沈芙苏不断撩拨他的唇。
不再是之前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狂风暴雨般的侵略性和惩罚意味。
攻城略地,肆意掠夺。
“等等等”沈芙苏所有未出口的挑衅和求饶,瞬间被淹没在汹涌而至的、令人窒息的吻中。
她起初还试图挣扎,但很快便在那强势到不容拒绝的掠夺中败下阵来。
身体诚实地软化,被他按在头顶的手腕也不再用力,反而顺从地环上了他脖颈。
两人辗转反侧、难舍难分,本能地寻找着最契合、最舒服的姿势,沉沦在一片惊涛骇浪之中。
桌案上,圣上御赐的魏紫牡丹斜倚在鎏金珐琅瓶中,将一室旖旎映得愈发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