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只是不太习惯。”
以前身边的长辈能动手绝对不会动嘴,更不会问她的想法如何。
“以后多习惯习惯就好了,”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自作主张来找你,让你不高兴了。”
“当然不是,我”沈茉莉放松了不少,轻声说:“很高兴你能来看我。”
“你后面还有事吗?陪我去趟医院?”
“嗯,现在吗?我去换身衣服。”
霍夺今天结束得早,回酒店的时候刚好看见沈茉莉上了一辆海市牌照的车。
这车谁开来的不言而喻。
原本打算原谅沈茉莉的霍夺顿时黑了脸,车也不下了,“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dna跳动,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我艹!慢点!!!”
顾卓车门都拉开了,还没等下车,原本停稳的车,瞬间提速冲了出去。
差点直接给他甩飞。
顾卓心惊胆战地关上车门,对着一个敢说,一个敢听的两个蠢货一顿教训。
司机自知理亏,不敢反驳。
霍夺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前面那辆海市牌照的车,懒得搭理顾卓,让顾卓一次性骂了个爽。
那辆车驶进了医院,霍夺穿戴整齐装备下车跟了进去。
果然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由助理推进电梯的薛·残次品·谨铭。
沈茉莉跟在他身边,两人时不时还说上两句。
“跟他在一起笑的就那么开心,跟我,问个问题都不愿意回答!”
情绪上头,霍夺一拳砸在了墙面上,手上关节隐隐渗出猩红血迹,洁白的墙面缓缓淌下一条红色血线。
“哎!那个男生你干嘛的!”
医院里人太多,也为了防止病人情绪激动发生医闹,安保人员会偶尔巡视。
霍夺这个看上去就鬼鬼祟祟,不怎么正常的病人从一出现就被安保盯上,霍夺抬手砸墙的时候安保更是确定他有问题,悄悄围了上去。
闻言,霍夺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周围的人已经被安保疏散,四五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性围在他的周围,摆明是把他当成潜在危险分子了。
真是好家伙。
霍夺深吸一口气,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右手,“我手受伤了,请问该去哪里挂号?”
“哦,对了,你们这墙估计要重新粉刷一下吧?多少钱?转给谁?”
几个安保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干脆叫来了主任。
沈茉莉本来以为只是陪薛谨铭看眼睛,谁知道薛谨铭最后把她带去看耳朵去了。
“其实你不用麻烦的。”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沈茉莉脸上不见失落,反倒是薛谨铭面色严肃。
“我现在这样能借助工具听到,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怎么弄的?”
薛谨铭声音有些沉,听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耳朵吗?”沈茉莉回忆着,“小时候犯错被打了几下,可能是吓到了,就发了一场高烧,后面就慢慢听不到了。”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