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自己讨人嫌啊。”江馥雅似笑非笑。
秦舒无视她的冒犯,开门见山:“当年你最难的时候,是陆家收留了你,帮你摆脱无耻亲戚!现在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说撤资就撤资,良心何在?”
江馥雅对于她知道自己和陆怀黎的谈话并不意外,秦舒在陆氏集团也是有眼线的。
她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眼尾掀起嘲讽:“你还知道当年陆氏集团是靠着我的注资才起死回生的,竟然还好意思指责我?”
江馥雅身子前倾,压迫感包裹着秦舒:“陆夫人,求人就要有求人态度,既不想让我撤资,还想保持傲气?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买卖!”
秦舒脸色发黑:“我可以和你道歉,只要你不撤资。”
一旦撤资,对接下来的招标计划影响巨大。
江馥雅嗤笑,“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秦舒又急又臊:“就算你不看在陆家的面子上,也要顾忌一下老太太吧?上次八十大寿她被你们气得住院,如果知道公司遭受变故,你就不怕她有个好歹?”
江馥雅一巴掌扇飞茶杯,“我就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才没直接撤资的。可现在陆怀黎纵容乔知意在网络上造谣攻击我,你们陆家也好意思求情?”
茶杯撞在墙壁上四分五裂,也不知秦舒是被声音吓到了,还是被消息惊到了。
她猛地掏出手机。
看到网络上的热搜后,她低声骂了一句,“该死。”
江馥雅瞥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开口:“乔知意还没嫁给陆怀黎,就不止一次蹬鼻子上脸,我现在被她弄得声名狼藉,你们陆家必须给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让她公开道歉,陆氏集团解除与她的合约,我就看在奶奶的面子上,等到招标结束后再撤资。”
江馥雅声音淡淡。
既然乔知意不知趣,她会将她的路通通堵上。
“我和陆怀黎已经离婚,迟早要做财产分割,我不落井下石就够仁慈了,你也别拿长辈的姿态压我。逼急了,我孤家寡人,大不了和你们陆家鱼死网破。”
秦舒听到要求,刚松了口气,听到后面的话,气得差点心梗:“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陆家鱼死网破?凭你勾引上的几个小白脸?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要这么说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让陆怀黎尽快准备好资金,三天之内转给我。”江馥雅站起身。
“站住,我答应你就是。”箭在弦上,秦舒不得不拉下脸,“你得说话算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离开前,江馥雅看了一眼秦舒:“陆夫人,三年前的你没想过有一天会有求于我吧?我现在能过得如此潇洒,还多亏了你当年让我签的离婚协议。”
杀人诛心,她不介意让秦舒心痛一下。
毕竟差一点,陆怀黎就可以分走她一半的身家了。
秦舒神色复杂,不甘地看着她离开。
直到包间的门再一次被关上,秦舒才愤怒地将茶杯摔碎。
一想到被她折辱三年的江馥雅,如今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她就堵得难受。
掏出手机,她拨通陆怀黎的电话,“怀黎,江馥雅同意招标结束前不撤资了,但要求是乔知意公开道歉,并且公司得跟她解约。”
陆怀黎蹙眉,“这事与知意无关,妈,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考量。”
“无关?看看你那小情人都做了些什么!本来江馥雅因为奶奶可以网开一面,可乔知意偏偏在重要时刻火上浇油!陆怀黎,你不出手,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秦舒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