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哑巴,你胆子肥了是吧,竟然能敢嫌弃朕丑?”厉承炫冲进值房,将夏初一把拖拽在地上。
夏初忍着喉咙间的灼烧感,大喊一声。
她身边睡觉的三个小宫女起身缩成一团,仔细听时,兴许可以听见她们嘟囔着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不会是疯了吧!”
只是厉承炫一心放在夏初身上,对那些女人没有多少在意。
——狗皇帝,你要不要听一下你方才说了什么,我一个哑巴怎么会说话?
夏初瘫坐在地上,借着从门口溜进来的月光,看清楚来人后,松了口气似的在心里面吐槽一句。
厉承炫蹲下身子,青筋暴起的手掐在女人细嫩的脖子上,也在心里回应道:
——你是嘴上说不了话,可心里一直不安分呀!
这一次夏初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阎君在自己眼前一闪一闪的感觉。
——可可是我何时
她一脸痛苦,冷汗浸湿了鬓角的头发,就连以前放肆的心里话也说得磕磕巴巴。
——我何时说你丑了?
厉承炫在心中正重现着之前的场景时,那三个抱团的宫女,受不了值房内的低气压,抓起床上的衣服,尖叫着跑出去:“皇上疯了!”
“等着。”厉承炫起身,跳出值房,凌空翻越,拦截住她们的去路。
“啊”
尖叫声过后,带血的宝剑划破长空,三个宫女无声倒地,再无生机。
夏初的心咯噔一下,近来自己确实愈发放肆,还真以为自己能依靠独有的思维和美食,抱住厉承炫的大腿,可却忘记了,自始至终他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呀!
“擦干净。”
只听哐当一声,厉承炫将剑丢在夏初身侧,而夏初双眼含泪,全身没有半分力气。
当厉承炫再度逼近时,还能听见她低声抽噎的声音。
“给朕造谣生事,本就该死。”厉承炫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解释,可他觉得自己没有错,这等大事要是传将出去,还不知道萧阁老又要闹什么幺蛾子逼他退位。
历史的每一次教训,都在说明,皇位交替,最后受苦的都是百姓。
在厉承炫的主人格意识中,他还是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厉承炫第一次知道心声也是可以嘶吼呐喊,振聋发聩,让他耳朵脑袋还有心一起疼的。
——狗皇帝,你又要做什么?
夏初被厉承炫提溜起来,顺心地骂了一句,忽觉不对劲,可骂就骂了,大不了再死一回。
只见她梗着脖子,眼神空洞,仿佛绝望一般。
——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待在你身边,迟早都要死,与其每天担心受怕,不如早点离开。
——朕可从来没见过你怕朕。
——你是朕见过唯一一个敢叫朕狗皇帝的人。
厉承炫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唠叨起来,他拉扯着夏初的头,强迫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