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深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轻声打招呼道:“阿强,你这是要去哪里?”
阿强笑着回应道:“孟师兄,我正准备去练功呢,你们这是去哪了呀?”
孟春深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刚从外头回来,听说了一件大事。最近百越班因为中毒事件,损失惨重。”
“她们好多人不知为何竟中毒生出了红疹,身体都还没恢复好,嗓子也受了影响,可能要放弃在北平谋发展,准备回到江浙了。”
阿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一丝得意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短暂却被孟春深敏锐地捕捉到。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他还是故作惋惜地说道:“哎呀,这可真是太可惜了。好端端的一个戏班,就这么毁了。”
孟春深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锁住阿强,似笑非笑地接着说:“是啊,好好的一个班子,就这么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是谁对他们做出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阿强眼神有些躲闪,目光游离不定,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啊,这人也太坏了。”
沈念风在一旁也附和着说:“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真让人不齿,也不怕遭到报应!”
此时孟春深注意到阿强的手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极为僵硬,他心里明白,阿强已经开始心虚了。
与阿强分开后,孟春深和沈念风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鱼儿已经上钩了。孟春深悄悄地跟在阿强身后,只见阿强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赵班主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阿强一进门,就兴奋地说道:“师父,成了成了,我给百越班的戏服上涂了那个药后,她们果然中了毒。”
“听说她们中毒惨重,不但脸上生了红疹,而且嗓子也坏掉了,更别说唱戏了,可能过段时间就离开北平了,把这个越戏班子赶出了北平后,以后就是咱们京戏班子的天下了。”
此时,孟春深已经在暗中跟踪阿强,听到他这句话后立刻现身。
孟春深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阿强,厉声质问道:“是吗?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
阿强原本兴奋的表情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仿佛被定格后又瞬间破碎,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结结巴巴地说:“孟师兄你怎么在这?这、这一定是误会。”
孟春深阴沉着脸,一步一步逼近阿强,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阿强的心上,将那一盒药膏拿了出来,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这个是从你这搜出来的,这难道不是你在百越班的戏服上下的药?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