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深微微皱眉,脸上的神情凝重而严肃,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这个阿强,是赵班主的入室弟子。”
“他平日里心胸就极为狭窄,在祥惠园唱戏的水平一直不怎么样,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戏,自然也没什么名气。”
“我们和他的关系也并不亲近,平日里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罢了。当时他主动说要来帮忙,我也没多想,单纯地以为他是真心实意想帮衬一把,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心怀不轨,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情。”
说罢,他的目光缓缓转向江寒露,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藏着无尽的懊悔与歉意,“都怪我太大意、太疏忽了,那日想着翻新戏服能帮你们在北平打响名气,让越戏更受欢迎,却没料到竟平白无故地害了你们。”
江寒露摇摇头,轻声安慰道:“春深,你不要这样说,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要怪就只能怪那人心肠太过歹毒。”
“不过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这毒素的源头,那无论如何都得讨个说法,绝不能让姐妹们白白受苦,任由他们这般肆意欺凌我们。”
尹曼秋早已怒火中烧,面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赵班主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果不其然,他教出来的徒弟和他真是一丘之貉,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依我看,他和那赵班主就是一个心思,根本不想让咱们越戏在北平好好发展、发扬光大。我们百越班虽说都是女子,但也绝不是任人拿捏、随意欺负的软柿子,这次必须要找他们讨个公道,让他们给个说法!”
这时,江寒露连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尹曼秋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安抚,说道:“曼秋,你先别冲动。”
“咱们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就这么贸贸然地去找他对峙,他不但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很可能会反咬咱们一口,污蔑咱们血口喷人,到时候咱们有理也说不清,更没处说理去了。”
孟春深也在一旁点头认可:“寒露说得对,阿强这人心机深沉得很,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去找他,他肯定会百般抵赖。”
“他不仅不会承认,还可能会想出更多坏点子来对付我们,把事情弄得更糟,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得好好谋划一番。”
尹曼秋焦急地抓着衣袖,急切地问道:“那你们快说说,到底打算怎么办呀?”
孟春深沉思良久,目光中透着睿智与坚定,缓缓说道:“既然那天是他在抓你们戏服的时候趁机下的药,那这药大概率还在他的住处。”
“我们得先想办法把这个药从他那儿取到,并且验证出这就是害得你们中毒的同款药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掌握充足的证据,让他无从抵赖。”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沈念风,郑重地说道:“念风,咱们这就回去准备行动,趁着他们都出去的时候,悄悄潜入他的房间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关键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