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背你。”
“不用。”她几乎是本能地抗拒,身体警惕地向后缩,“我自己能走。”
追上来的简月笑说:“清梨别跟他客气,他人高马大,经常健身,背你小意思。”
阮清梨面色沉静,语气疏离:“他有女朋友,我有丈夫,不太妥当。”
她单纯不想跟傅斯雨再扯上关系。
傅斯雨舌尖顶了顶腮帮。
很好。
他今天还就非得跟这个犟种杠上了。
下一秒,阮清梨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她被迫直面他近在咫尺的性感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紧绷的下颌线条冷硬如刀削;高挺的鼻梁下,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正沉沉地锁着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泳衣布料,牢牢托在她敏感的腰侧。那灼热的温度仿佛穿透了肌肤,直接烙在腰窝深处。
阮清梨慌乱地垂眼,视线所及是他大片冷白的胸膛、贲张的胸肌轮廓,以及那充满力量感、清晰没入黑色泳裤边缘的紧致人鱼线。
“放开我。”
她像离水的鱼般剧烈挣扎,双腿无助地在半空踢蹬。
双手抵住他坚硬的胸膛用力推拒。
傅斯雨桃花眼危险地眯起,舌尖舔过微干的唇瓣,声音沙哑而戏谑:“摸哪儿呢?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阮清梨的双手如同被烙铁烫到,猛地缩回,全身神经瞬间绷紧,连圆润的脚趾都紧张地蜷缩起来。
傅斯雨看着她小巧的耳垂迅速漫上红霞,那绯色一路蔓延至纤细的脖颈。
他微微低头,潋滟的桃花眼弯起促狭的弧度,眼尾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医疗室内。
傅斯雨将阮清梨轻轻放在单人沙发上,嘴角噙着那抹玩味的笑容:“自己动手,我要恪守男德,不碰有夫之妇。”
门轻轻合上,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阮清梨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无语凝噎。
她拿起镊子,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将那片沾染着血迹的玻璃碎渣,从血肉中挑了出来,疼得她眉心紧缩,“嘶”了一声。

傅斯雨换好衣服,站在女士更衣室门口等宋斐然。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下,傅斯雨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江宴礼笑嘻嘻,“老傅,你攻略酸涩的小青梨进度怎么样?有了我的神助攻,你们的感情进度应该突飞猛进吧?”
傅斯雨磨着后槽牙,“我谢谢你。”
“不客气,你跟嫂子怎么认识?”
江宴礼老怀安慰,他还以为老傅因为阮棠的阴影,这辈子都谈不成恋爱了。
阮清梨是傅斯雨跟阮棠分手后,第一个主动打听的女孩。
十有八九是对人上了心。
作为兄弟,肯定要为他两肋插刀。
老傅的女朋友就是他嫂子。
傅斯雨咬着牙,语气阴沉,“她是我大嫂。”
对面传来一声惊呼,“什么?原来你好这一口。”
傅勒年一身正气,对子女教育严格,得知老二跟老大抢老婆,不得把傅斯雨打死。
“老傅,咱是五四好青年,挖兄弟墙角这事不道德。”
傅斯雨肺都被江宴礼气炸了,“我不喜欢阮清梨,我对那些处心积虑钓凯子的女人不感兴趣。”
女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傅斯雨和阮清梨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