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这一天,死人回村了... > 第一章

那是一个闷热到让人透不过气的夏夜,村子里像被什么压住一样安静得出奇,连狗都不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像是刚下过雨,可白天明明没有一滴水落下。
李柱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屋子靠近村口,隔着一条小河就是一片荒草丛生的乱坟岗。平日里,他并不在意这些,只当是老辈留下的旧墓。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觉得夜里会有脚步声从坟地那边传来,踩在石子路上的咯吱声,缓慢、沉重,像是有人一步一步朝村里走。
那晚,脚步声格外清晰,而且越来越近。
柱子——
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隔着门板传进来,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哑,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湿润感。
李柱猛地坐起,冷汗从后背涌出。他认得这个声音——那是半个月前去世的二狗子的嗓音。二狗子死得蹊跷,据说是晚上在坟地里捡了什么东西,第二天就一命呜呼,连棺材都没抬出村口就塌了盖。
门外的声音又响了一遍,慢慢变成了敲门声。不是用拳头敲的,而像是指甲在木板上轻轻刮,细长而急促,像猫抓门一样。
柱子……我回来了……开门啊……
李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不敢出声,也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可就在这时,门闩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响——明明他睡前已经从里头插好了。
门缝慢慢被推开,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缝隙灌进屋里。李柱看见,那是一只惨白的手,指甲比常人长了一倍,指尖渗出暗色的污水,顺着门板蜿蜒流下。
我冷……借个火……那声音变得像是贴在他耳边说话,带着湿漉漉的呼吸。
李柱再也忍不住,猛地抓起床头的镰刀朝门口劈去。刀锋带起呼呼的风声,却什么都没劈到——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湿漉漉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村口的方向。
他浑身发抖地关上门,可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看见屋角那口水缸的水面轻轻荡漾,一张苍白扭曲的脸正从水里慢慢浮上来……
李柱一整晚都没再合眼。那张从水缸里浮出来的脸,他闭上眼睛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眼眶空洞,鼻梁像被什么咬掉了一块,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牙缝里还夹着长长的黑色草根。
天刚蒙蒙亮,村子里的鸡叫还没响,李柱就出了门。他必须弄清楚昨晚发生的事,否则接下来的日子,他一刻也睡不安稳。
走到村口的时候,晨雾正从乱坟岗的方向飘过来,薄得像一层湿纱,把墓碑和荒草都裹在里头。李柱抬脚跨过那条石桥,踩上坟地的小路时,忽然觉得脚下咯吱一声脆响,像踩断了什么。他低头一看,鞋底下是一节已经风化的白骨。
李柱咽了口唾沫,正要绕过去,却在雾气深处看见一点微弱的黄光。那光忽明忽暗,像是有人提着一盏老式马灯,在墓碑间慢慢走动。
他屏住呼吸,猫着腰悄悄靠近。雾气里,那人影显得极高,肩膀宽阔,可动作却奇怪地缓慢,每走一步,脚都像陷进泥里,要用力拔出来才能迈下一步。更诡异的是,那盏马灯没有照亮前方,反而让周围的阴影更浓重。
李柱刚要看清那人的脸,脚下却踩空,整个人跌进一个湿滑的土坑里。坑里堆满了新鲜的泥土,带着刺鼻的湿腐味。他慌忙爬起来,手掌抓到一块冰凉的东西——是一块写着李柱之墓的墓碑。
心头一凉,他猛地抬头,却发现那盏马灯已经到了坑边。透过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脸被头发遮住,只露出一张惨白的下巴,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女人慢慢伸手,把马灯递向他。那手指枯瘦,皮肤皱得像泡烂的纸,指甲上沾着黑色的泥。
回来……等你好久了……她的声音细得像风吹过枯草,几乎让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听。
李柱吓得猛地从坑里爬出,拼命往村子方向跑。可跑到桥口时,他发现桥那头站着一个人——正是半个月前死掉的二狗子。他笑着,眼睛里全是浑浊的水光,嘴巴一开一合,吐出的话让李柱浑身血液倒流:
你墓碑都立好了,跑什么
如果这个节奏你觉得合适,我就直接无缝进入
第二章,这样一口气写到尾声,最后帮你打包成
Word。
要继续吗这样我们很快就能把全篇拼好。
好,那我直接写
第二章:井里的哭声,继续保持篇幅和细节,让故事越陷越深。
李柱疯了一样冲回家,关上门、插上闩,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可没过多久,他就听到村子另一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女人惊慌的喊叫。
来人啊——大队长家的井里闹鬼了——
李柱心里一凛。大队长家的水井在村中央,井口很深,是全村的饮用水源。自他记事起,这口井就有个说不清的传闻——据说早些年闹饥荒的时候,有个怀着孩子的女人被婆家逼得跳进井里,尸体卡在井壁里整整三天才被捞上来。那之后,井水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村里人喝惯了也就不觉得了。
李柱刚想装作没听见,可脚步还是不受控制地朝井边走去。围观的人已经站成一圈,个个面色发白,目光死死盯着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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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一个老人颤着手指指向井里。
李柱探头一看,只觉得喉咙瞬间发紧。井水漆黑发亮,水面上正缓缓浮着一张脸——湿漉漉的长发散开,皮肤泡得惨白,五官却模糊得看不清,唯一清楚的,是那双睁得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井口上方的人群。
更让人头皮发炸的是,那脸在水里缓缓转动,似乎在一一打量围观的人。转到李柱时,那双眼睛猛地瞪大,嘴巴张开,吐出一串模糊的气泡——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柱——子——
下一秒,井水开始沸腾一般翻涌,一双水淋淋的手猛地从水里伸出来,死死抓住井沿。人群吓得四散奔逃,有人甚至跌倒在地。李柱呆立原地,看着那张泡烂的脸正一点点从水里爬出来,水顺着她的衣袖不停滴落,带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
你……怎么跑到村口去了她嘴角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弧度,像是生生撕裂了皮肉。
李柱猛地后退,可脚踝一凉——低头一看,那只湿冷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脚。
跟我……回去吧……她的声音像从井底传来,带着沉闷的回音。李柱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将他往井口拖。他用尽全力挣脱,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趁机甩开那只手,跌跌撞撞地逃出人群。
跑到家门口时,他忽然发现院子中央的那口废旧水缸,不知何时也装满了水,水面微微荡漾,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在等他低头去看。
我可以直接接着写
第三章:坟中人影,然后继续这样推进,直到六章加尾声完成,一并打包成文档。
要我现在就进入第三章吗这样节奏会完全连上。
好,那我直接写
第三章:坟中人影,保持细节和悬疑的节奏。
那口水缸的水面在微光下反射着诡异的亮光,像一只冰冷的眼睛盯着李柱。
他咽了口唾沫,硬是挪开视线,把院门关得死死的。可心里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却怎么也驱不走。
夜色比往常来得更快,风里带着湿冷的土腥气,像是从坟地那边吹来的。李柱心里惴惴不安,索性搬了个板凳,靠在门口坐着。可是没多久,他就听见了脚步声——沉重、拖沓,从远处的土路上传来,一步一步,踩得尘土微微颤动。
他抬起头,看见黑暗中正有一个人影慢慢靠近。月光被厚云挡住,那影子显得模糊又诡异,肩膀宽得不自然,走路却极缓,好像每迈一步都要花尽全身力气。
走到近前时,李柱才发现,那人影并不是直直走过来,而是绕着他家门口的青石路一圈圈地走,每一圈都离他更近一些。那种感觉,就像一只野兽在试探猎物的反应。
终于,影子在第三圈的时候停了下来,直直站在了门外的那棵老槐树下。借着微弱的光,李柱看到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是三年前死在坟地里的三婶。她那双眼睛空洞得像被掏空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柱子啊……她的声音沙哑得像在石缝里磨出来,你去看过……你的坟没
李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卷过,那槐树上的风铃发出一声怪异的咔哒,像是断裂的声音。树影晃动间,他看到三婶的身后,坟地的方向正站着一排人影——密密麻麻,低着头,动也不动。
风突然停了,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那一排人影忽然同时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张惨白的脸——全是村里这些年死去的人。
他们的嘴同时张开,却没有声音发出。李柱却清清楚楚地听见脑子里有人在说:
回去吧……你该回来了……
下一刻,那些人影慢慢朝这边走来,脚步声整齐得像鼓点,踩得李柱的心口直发疼。他猛地冲回屋里,想插上门闩,可门外传来的脚步已经到了门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缝隙里,一只枯瘦的手缓缓伸了进来,指甲划在木门上,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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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纸人的眼睛,让故事恐怖感继续升级,逐步接近高潮。
我现在就继续写第四章吗这样一气呵成,到尾声拼成文档就能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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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纸人的眼睛。
门缝里的那只枯手忽然停住,像是在感受屋内的气息。李柱屏住呼吸,甚至连心跳都不敢太响。过了好一会儿,那只手才慢慢缩了回去,门口恢复了死寂。
李柱不敢开灯,蜷在炕角,直到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缓缓吐了口气。可就在他刚放松的一瞬,屋子另一侧传来轻轻的沙沙声——像纸在摩擦。
他猛地转头,借着窗外一点灰白的月光,看见炕角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一具纸人。
纸人比真人稍矮,穿着用红纸剪成的寿衣,脸用白纸糊成,上面画着夸张的眉眼和嘴巴。可是,那双用墨点成的眼睛,却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像是真的在看着他。
……谁放的李柱喉咙发紧,心里却清楚,自己并没有把纸人带进来过。
纸人一动不动,可那双眼睛却似乎越来越黑,越来越深,像能把人吸进去。李柱忍不住向后缩,可忽然感觉背后冰凉——手一摸,竟是另一具纸人,正贴在他身后,头微微歪着,像是在用耳朵听他的心跳。
他猛地站起来,却发现屋里的纸人不止两具——桌子底下、炕沿边、窗户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已经站满了纸人。它们的眼睛全都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烧掉……快烧掉……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念头,更像是有人在贴着耳朵低语。
李柱慌忙抓起火柴,点燃一张纸人的衣角。火苗迅速蔓延,可纸人并没有倒下,而是在火光中缓缓抬起了手,朝他伸来。
随着火光映照,李柱看清,那些纸人的嘴巴竟然一张一合——发出的不是人声,而是干涩的笑。
笑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尖锐,像无数细针同时刺进耳膜。就在最后一张纸人被火吞没的瞬间,笑声戛然而止。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可地上却没有半点灰烬——就像那些纸人,从未存在过。
李柱的手心湿透了,他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的那根火柴根本没有点燃。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李柱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柱子,村东那间空屋昨晚亮灯了。来的是老顺,脸色比纸还白。
李柱一愣——那间空屋已经荒废十多年了。原主人是一对兄妹,哥哥上山砍柴没回来,妹妹第二天就被人发现吊死在屋梁上。此后,那屋就一直空着,连路过的人都绕着走。
你自己看吧。老顺咽了口唾沫,拉着他一路到了村东。
空屋立在一片荒草地中,木门斑驳,窗户糊的纸早已被风雨撕烂。但奇怪的是,今早的窗纸是新的,雪白得刺眼。透过纸糊的窗子,隐约能看见里面有影子晃动——不快不慢,就像有人在屋里走来走去。
李柱走上前,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模糊的歌声。那声音细得像蚊鸣,却透着凉意:……人来啦……快进来……
歌声一落,屋内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一秒,吱呀一声,木门自己开了一条缝。
里面的光线昏暗,角落里摆着一口旧木箱,箱盖半掩着,像是随时有人会从里面爬出来。屋梁上挂着几条粗麻绳,其中一条在微微晃动。
李柱盯着那条晃动的绳子,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不是花香,而是烧纸钱的味道,从屋里四面八方渗出来。
他正要后退一步,忽然咚的一声,木箱自己合上了,发出低沉的闷响。紧接着,墙角的阴影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缓缓抓住了门框。那只手的指甲很长,泛着青光,慢慢地——又缩了回去。
老顺早已吓得脸色铁青,拉着李柱就往外跑。可两人刚转身,背后却传来那首低低的歌声——这次,不再模糊,而是清清楚楚在他们耳边响起:
……人来啦……别走啊……
歌声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黏在耳膜上,甩也甩不掉。李柱猛然意识到,那声音根本不是从屋里传出来的——而是从他们脚下的土地里冒出来的。
李柱和老顺被吓得连滚带爬回了家......
村里有个古老的说法:人死后的第七天,魂会回到生前最牵挂的地方,这一夜被叫做回魂夜。
可今夜,不止一个人回来了。
天黑得很快,云像厚重的棉絮压在村子上空,连月光都透不下来。李柱坐在屋里,听见风声一阵紧过一阵,吹得门板咚咚作响。他知道,今夜注定睡不成。
敲门声在深夜响起——不急不缓,像是敲的人并不急于进来。
三下……停一停……再三下。
这种敲门法,李柱在爷爷的口述里听过——那是死人的敲门节奏。
他不敢应声,只死死盯着门。可门外的声音变了,不再敲门,而是缓慢地绕着屋走,每走到窗下,就停一会儿,像是在透过窗纸打量他。
忽然,一阵冷风钻进来,灯焰猛地跳了一下,随后噗的一声灭了。屋子陷入死寂。
在黑暗中,李柱听见了脚步——不是一个,而是一群。那声音轻飘飘,像脚底没沾地,却又整齐地围住了他的屋子。
耳边传来低低的耳语:……回来了……开门啊……
有的声音沙哑,有的尖细,有的像在笑,有的像在哭。
下一刻,四面八方传来指甲划过木板的声音,吱吱作响,像老鼠啃木头,却更尖锐。木门开始颤动,仿佛有人在外面轻轻推。
李柱猛地想起那晚在空屋听到的歌声——没错,就是同一批东西。它们不是冲他一个人来的,而是冲整个村子。
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接着是狗的惨叫。那叫声忽然中断,就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
李柱咬牙摸到床下,抽出爷爷留下的桃木棍,刚握紧,就听见屋顶上传来咚的一声——有人从房顶跳了下来。尘土簌簌落下,那脚步,正一点点移到屋门前。
吱呀——门自己开了。
门外,没有人。只有一阵阴冷的风灌进来,带着烧纸钱的气味。可就在风掠过他脸颊时,李柱的余光瞥见——门背后,站着一个影子。那影子像人,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白得刺眼的脸,正缓缓朝他倾下头来……
那张白得刺眼的脸,距离李柱不到一尺。
它没有眼睛、没有嘴巴,却似乎正盯着他看。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忽然,脸的边缘微微扭动,就像湿纸被水泡开,一条细缝慢慢裂开——不是嘴,而是一只黑洞洞的眼睛。眼珠缓缓转动,死死锁住他。
李柱心口猛地一沉,反手抡起桃木棍,狠狠朝那张脸劈去。
棍子穿了过去——没有阻力,像打在雾气上。那张脸顿时化成一团黑影,瞬间钻进地板的缝隙里。
地板下,传来一阵细密的爬行声,从屋子的一头飞快地滑到另一头,直奔门口。
李柱冲出去时,院子空无一人,只有漫天的纸灰飘落下来,像灰雪一样落在他的肩上。
第二天,村里死了三个人——一个是昨夜哭声的源头,一个是空屋的老顺,还有一个是村口的守夜老人。
他们的死状极怪:脸上没有五官,皮肤光滑得像白瓷。
李柱去找村里的老人询问,那老人脸色沉得厉害,只说了八个字:
那是白脸,回魂索命。
传说,白脸不是鬼,而是一种失相的死灵——生前死于极恨之人,魂回阳间时找不到自己的五官,就会把活人的夺去。它们七年一回村,若是没抓够七个人,就会留下标记,等到下一个七年继续索命。
老人盯着李柱看了很久,低声说:你身上……已经有纸灰了。
那一刻,李柱才想起——昨夜,确实有灰落在他的肩上。
风吹过,老人低低叹了一句:你还活着,不过……等下一个七年吧。
说完,老人转身离开,只留下李柱站在原地,背脊凉得像冰。
夜幕将临,村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在最后一次闪烁时,李柱似乎看见——远处的路边,站着一张白得刺眼的脸,正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