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谢同苏清又在庄园住了两周。
庄园由谢家的老管家张老先生和她的妻子打理,张老先生是谢家的老人,从萧谢外祖父那一辈就来了英国。
后来在当地结婚,娶了一位英国本地的妻子。
谢菲自杀后,萧谢也不住在这处庄园,这里冷清了很多年,但苏清的到来使氛围一下活跃了不少。
这是萧谢五岁后生活的开始,他居住的房间宽敞,正对着东方日出,屋里有他幼儿园到初三的学生相册,初三之后他又去了澳洲。
就像当年萧谢在苏清奶奶家探索苏清的过往一样,苏清也乐此不疲地挖掘萧谢的过往。
客厅大堂里有架贝希斯坦的路易十五,萧谢会弹钢琴给他的妻子听,他的妻子坐在暖炉边欣赏地看着他。
张老先生感慨,庄园里已经很久没有音乐的声音了。
他喜欢给庄园的新女主人讲萧谢小时候的事,言语里的宠溺像是在讲自己的孙子,只是每次提到谢菲时不免哀伤。
他还喜欢同苏清谈起萧谢的外祖父,以及他的传奇故事,几天下来,苏清把萧谢祖上的八卦都给八了一遍,直教萧谢无语。
他们在庄园生活惬意,萧谢会教苏清在湖里钓鱼,湖里有小木船,但苏清怕水,他们就没去湖心玩。
有时饭后也会去后山散步,有几次走得太远,赶上了大雨,他们被淋成了落汤鸡回来,笑得前仰后合。
这日清晨,日出破开沉寂的夜,在湖面与天际之间展开橙红的光晕,被浓郁的夜幕衬托,绚丽无比。
每天在萧谢房间的阳台上就能看见这样的一幕。
苏清庆幸今早被萧谢叫醒,他们下午就要出发回国了,如果再不早起看一次庄园的日出,下次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立在阳台上,萧谢搂着苏清说,“要不你考虑考虑,三个小孩,家里才热闹啊。”
他说话时,微凉的寒风扫过额发,日出的光亮染进他幽深的眼底,但下一秒他目光一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苏清背对着他,脸上是朝霞的光晕,它没察觉身后人的异常,只回答说,“那我考虑考虑,但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
萧谢将她身上的毛毯拢紧,轻轻勾唇,贴着她耳畔说,“好,我等你告诉我答案。”
他笑得讳莫如深,引起了苏清的好奇,但很快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日出太好看了。
下午登机时,他给她申请了人工手检通道,她以为那是头等舱的特权,毕竟她每次出差坐的更多的是商务舱,她是个精打细算的人。
在飞机上,他总是问她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什么。
但她因为看日出起得太早,只想睡觉,甚至觉得他有点吵。
隔天快中午,下了飞机,回到公寓,他给床加了一层软垫,弄得又软又舒服,殷勤地伺候她好好补觉。
傍晚醒来,苏清在萧谢怀里,抬头是他睁得又圆又亮的眼睛,她感觉他眼睑下有一层黑眼圈。
想是昨晚他在飞机上也没睡好。
“你醒了。”苏清给了个微笑,起身去卫生间,下一秒萧谢从床上跳下,拦在门口递给她一个东西。
“老婆~测一测~”他说,露出一排闪亮的白牙,和他的黑眼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苏清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验孕棒’三个字扎进了她眼珠子里。
萧谢立在浴室门口,看了眼手表,五分钟之前传来的抽水声,又过了三分钟,传出了苏清的惨叫声。
他挑了挑眉梢,给陈妍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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