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它过去,别再想了”
叶如兰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
她哽咽一声,慌忙擦去落下的眼泪。
粱屿澈坐在一旁,淡漠的目光看不出半分亲切,他始终目视前方:“不可能过去的。”
“只要我活一天,这件事情,就不会过去。”
他施舍般看向身侧的叶如兰。
“你奶奶她”
“别提奶奶!”
粱屿澈陡然提高的声音回荡在房子里,甚至盖过了厨房灶台上,水壶烧开的声音。
“你和粱双保都不配提奶奶,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粱屿澈冷冽的目光充满杀气。
一瞬间,空气凝结了。
叶如兰呆愣在原地,明明暖洋洋的房子,却比山上的木屋还要冷。
就像当年,她推门看到粱奶奶在老房子里悄然离世的时候一样。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开门声。
房门被猛地打开,粱双保跨步埋进。
痛哭的妻子,冷漠的儿子,映入眼帘,他登时扔下了手中的公文包,摘下帽子毫不犹豫走上前来。
“混账!”
厉声斥责随着巴掌一起落下。
粱屿澈的脸蓦地扭到一旁。
依旧是一样的淡漠,他缓缓抬起头来,眼底的恨意渐渐涌上。
叶如兰蓦地站了起来,连忙保住丈夫的手臂:“别打孩子别打孩子,有事慢慢说!”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过几天就过年了,咱们一起过个好年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祈求。
粱双保垂眸,一双眼底含着泪水,心疼地看向妻子。
房间内只剩下叶如兰的抽泣声,以及粱双保沉重的呼吸声。
“那个女人的地址给我。”粱屿澈站起身来,淡漠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父亲。
粱双保抚摸着妻子的后背:“你为什么这么对你妈!”
“给我。”粱屿澈并不理会父亲的回应,冷笑着开口。
父子俩见面便没有消停的时候,叶如兰擦了一把眼泪,脸上扯起一抹笑容:“那什么,我去煮饺子咱们一边吃一边说好不好?”
粱屿澈冷漠的眸子睨了一眼父母,随后毫不客气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粱双保一声厉呵。
“你们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我就算把杭城翻个底朝天,也能找到她的地址!”
话音落下,粱屿澈的手搭上了门把手。
“除夕夜回来包饺子,我就立刻把地址给你!”
粱双保幽幽开口。
粱屿澈冷笑一声,甚至懒得转身:“粱双保,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说的鬼话吗?”
“你奶奶生前给你留了东西。”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冷风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粱屿澈瞬间停住了脚步,寒意灌满整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