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来，我书还没读完。”
宋栀晚立刻回应。
大亮子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憨憨一笑：“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猪杀的怎么样了。”
曹玉盯着大亮子匆匆离开，却看到一向不拘小节的大亮子，今天竟然耳朵红了。
这不对。
“栀晚姐，我还想问你呢，我今年初中就毕业了,我家里人是想让我上中专，毕业之后直接分配，但是我想考高中上大学。”
曹玉眉心紧蹙。
看得出来，自从王成那事过后，她整个人就成熟了很多。
宁愿把书读烂,也不要给人当婆娘。
宋栀晚思索片刻：“这件事情，我给不了太好的意见。”
“上高中考大学可是不容易的，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的学，你要是能吃得了苦那就继续读下去。”宋栀晚开口。
曹玉有些犹豫，虽然她想上学，可也不想读得这么苦。
她也不是没见过村里上高中的人，每天天不亮就去上学，读完之后还是去城里招工。
只是思考了一会儿,曹玉便想明白了，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我想好了，我读中专。”
宋栀晚惊讶了一下——这孩子倒是决定迅速啊。
“我听老师说了，中专有师范,还有卫校，我想读师范，以后当老师。”曹玉凝起来一番笑容。
看着她一步步变好，宋栀晚心里高兴。
“栀晚！栀晚！出事儿了！”大亮子急匆匆跑过来，声音急促，“豆大娘昏死过去了，你赶紧去看看！”
宋栀晚蓦地站起来没有一丝犹豫，抓起手边的斜挎包便跟着大亮子走过去。
巷子口，因为杀年猪而充斥着血腥味，扑鼻而来闻得人胃里犯恶心。
宋栀晚捂住口鼻。
村口豆大娘躺在地上，张着嘴，翻着白眼。
她蹲下来看了看病人的眼睛，随后将斜挎包里的药丸拿出来，往豆大娘嘴里塞了一颗，然后捂住嘴巴。
豆大娘脖子动了动，是把药丸吞下去了。
众人围了上去，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人。
不一会儿，豆大娘呛了一口，猛吸一口气像是回魂一样睁开了眼睛，煞白的脸也恢复了点血色。
宋栀晚搀扶着老人家。
围观的人松了一口气，人群里几个小伙子满脸无奈，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况就准备溜走。
二亮子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抓了回来。
“你们还想走！不许走！”
“要不是你们非要抢豆大娘家的猪肉，大娘不会晕倒！过来！”
宋栀晚把豆大娘扶起来。
大亮子拿过杀猪刀，把猪肉切下来用麻绳捆起来递给豆大娘：“这肉你拿着，你家儿子有出息，读了大学，这肉就该分你的！”
豆大娘有些气虚：“谢谢谢”
众人散开，宋栀晚看了看时间。
也该走了。
临走时，豆大娘拉住了她：“好孩子，今天大娘谢谢你，这是大娘的心意，你别嫌弃。”
豆大娘颤颤巍巍递过来一双棉手套，任宋栀晚怎么拒绝也没有办法。
她无奈收下，和两字兄弟两人告别，便往学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