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严肃语气,彻底将气氛降到了冰点。
“结婚需要很多事情,我需要慢慢准备。”粱屿澈目光坚定,可看向宋栀晚时,却隐隐有些退缩。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老李看出了年轻人的紧张,轻轻一笑:“小梁同志说得也对,结婚需要向上级汇报,也要打结婚申请,事缓则圆,慢慢来。”
说完,他提起酒杯。
宋栀晚缓过神来,脸上扯起一抹没有波澜的笑容。
这顿午饭吃得,有些不太舒服。
又和陈秋寒暄一会儿,便准备回学校了。
走在街上,宋栀晚回想着午饭时,粱屿澈说的话。
需要准备
到底是准备,还是在逃避?
这几天他总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所以,他是对这个婚约不满意,也是对自己不满意。
宋栀晚苦涩一笑。
料峭的寒风吹碎了她的苦涩,她抬头,却对上了粱屿澈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刚刚在午饭时我说的话”粱屿澈开口,声音低沉。
宋栀晚淡定一笑:“长辈们的玩笑话,你别当真。”
“过段时间就要考试了,我还有一些功课没有复习完,下午就不陪你看电影了。”说着,宋栀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影票递到了粱屿澈的手里。
公车缓缓停下,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子。
粱屿澈看着手里的电影票,眉心紧蹙。
回去的路上,宋栀晚心烦意乱。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
难过,还是生气。
细细回想着和粱屿澈待在一起的点滴,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想对自己毫无意思。
可为什么现在却又这样
想不通,理不断。
宋栀晚叹了口气靠在车窗上,引擎轰鸣的声音吵得耳朵有些难受。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试图把坏情绪赶走。
可却丝毫没有效果。
片刻后,她又站了起来,收拾好了课本准备去图书馆。
感情的事情理不顺,那就专注学业,总不能两个都丢掉吧。
接下来的几天,粱屿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学校门口再也没了他徘徊的身影,就连他们经常去吃的面馆也没有再看到他。
宋栀晚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件事情,每天在三阳村干活干到太阳落山。
“怎么不见那个男同志了?”
休息的时候,二亮子擦了把汗。
这几天张小小也没敢问,好奇的目光汇聚在宋栀晚身上。
她把锄头扔了下来,喝了口水:“他可能在忙吧,我也不知道。”
“曹玉的事情怎么样了?”宋栀晚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关,把话头转移到了别处。
大亮子长舒一口气,擦了把汗:“王成那家伙被抓走了,这次肯定是要蹲监狱了,曹玉也回去上学了。”
“那”宋栀晚欲言又止。
“前几天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说那件事情,小玉把他揍了,又扔进河里去,从那之后,村里再没人敢说这件事情。”
大亮子像是讲笑话一样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众人笑作一团。
宋栀晚拍手叫好:“就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