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宋栀晚还没进班级,张航便匆匆赶了过来:“宋同学,你还没跟我说你在哪儿做义务劳动呢!我要向你学习,就要全方位向你看齐!”
宋栀晚实在是被他磨得有些不耐烦,她收起了一贯的客气,淡漠的眼神比黑省的风还要冷:“别缠着我,否则我去老师那里举报你。”
话音落下,她转身向班里走去,只留张航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上完课后,依旧是和张小小去往三阳村。
只是今天提不起精神的,换成了宋栀晚。
“你怎么了?”张小小关心道。
宋栀晚摇了摇头,擦擦眼睛:“应该是昨天没睡好。”
搬着手里的生产工具,往那片荒地走过去。
大亮子和二亮子早就等着了。
“今天要干啥?”二亮子走了上来,毫不犹豫接过宋栀晚手里的铁锹。
“有啥事儿你就说,我跟哥帮你。”
宋栀晚提起精神,把早就调配好的营养液递了过去:“这些是营养液,这块荒地营养不足,得先养一养,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三天左右的样子,就可以开始种了。”
这是今天中午宋栀晚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往里加了些灵泉水,别说三天,一天就能把这荒地起死回生。
二亮子有的是力气,接过营养液便开始干活。
大亮子手受伤了,只是帮着打打下手。
“你们学校学习累不累?”大良子有大一搭没一搭地和张小小说话。
张小小淡淡一笑:“还行。”
尴尬谈话被不远处的尖叫声叫停。
四个人同时抬起头来——
“有蛇!”
宋栀晚扔下铁锹跑了过去。
那女孩被吓得晕倒在了一旁,宋栀晚撩起她的裤腿,两个清晰可见的牙印,二亮子眼疾手快抡起铁锹瞅准蛇的七寸拍了下去:“你爷爷的,还敢咬人,老子不拍死你!”
宋栀晚眉心紧蹙:“把她带回去吧,我的包里有药。”
大亮子毫不客气蹲了下来:“我背她。”
张小小扶着那女孩和大亮子向家里跑去,宋栀晚收起了铁锹,又看了看地上的蛇,抬头看向二亮子:“把那个蛇拿起来吧,还能泡酒。”
二亮子正有此意,从裤子上扯下来一个补丁捏着蛇往家里走去。
张小小已经为女孩简单处理了一下,宋栀晚把药拿出来,药粉敷在伤口上,药丸吞下去,一气呵成。
二亮子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不,这不那谁吗!”
“七叔家的丫头,她咋偷偷跑到卖地里来了,这是干啥呢。”
大亮子侧头看了看,无奈撇了撇嘴:“谁知道她想干啥,七叔让她念书她不念,估计是又吵架了。”
说着,大亮子转过头来,看到二亮子腿上的补丁坏了,眼里瞬间充满杀气,不由分说站起来,对着弟弟的脑门就是一记清脆的巴掌——
“你个臭犊子,你又撕衣服,你想干啥!”
二亮子捂着脑袋,疼得眼里挤出两滴眼泪:“疼啊哥!”
“你再撕衣服,到时候老子把你撕了信不信!”
吵闹声要把房顶掀翻,床上躺着的女孩缓缓转醒:“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