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晚尴尬一笑,连连摆手:“谢谢了,我会去找老师写介绍信,不会用队里的生产工具的,你们放心。”
“以后你来村里,就来我们家,等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三队里的其他兄弟姐妹,有啥事你吱一声就行。”
大亮子长舒一口气,心底的感谢溢于言表。
“还有你刚刚说的话,我”话还没说完,大亮子的眼泪又滚了下来,哽咽得无法出声,他抱着头深深地了下去。
宋栀晚不喜欢哭,可看到别人哭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慌乱地找着什么东西,却发觉也做不了什么。
粱屿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巾,递了过去,大亮子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擦了一把,最后又擦了一把鼻涕。
粱屿澈嘴角抽了抽,悻悻收回了就要接过的手。
“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咋感谢你了。”大亮子声音沙哑着。
宋栀晚尴尬一笑:“这样吧,过几天我再来,你帮我翻一下那块荒地就行,怎么样?”
大亮子毫不客气:“好!”
从三阳村离开时,已经快中午。
宋栀晚坐在自行车后座,心却沉到了谷底。
她抬了抬眼,看着面前的粱屿澈:“如果部队里遇到这种事情,你们都怎么做?”
粱屿澈卖力蹬着自行车,他沉思一会儿,才开口:“原则上,是要保护烈士子女的,只是王成做得太过分,如果放在部队里,是要被组织批评的。”
话音落下,宋栀晚长叹一口气:“只是批评吗?”
“不,或许还会罚他去做劳工。”粱屿澈又补充道。
车子缓缓停下,宋栀晚抬起头来:“怎么了?”
“饿了吧,走,我请你吃东西。”
粱屿澈笑了笑。
宋栀晚下车,身后便是国营饭店。
在这里吃一顿可不便宜,宋栀晚眉心轻蹙:“你绝对是钱太多了!”
粱屿澈点了点头:“那你帮我花一花?”
眼光交汇的一瞬间有点暧昧,宋栀晚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慌张撇过头去,轻咳一声:“咳咳,哼,花就花。”
“两碗排骨面。”粱屿澈走到一旁,递了钱和粮票,随后便坐到了桌子前。
国营饭店人不多,也还算安静。
宋栀晚坐了下来,看着还湿漉漉的桌面眉心紧蹙,掏了掏口袋发现没带手巾,她抬起头:“你手巾让我用一下。”
手巾
粱屿澈眼神一怔,轻咳一声:“我手巾丢了。”
一想起大亮子那大鼻涕郎当的,粱屿澈便有点无奈。
宋栀晚无奈耸了耸肩。
“的的事情是解决了,你们老师那里的介绍信,难办吗?”粱屿澈话锋一转,关切问道。